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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西楼四五层[3/3页]
雪景共主’的美誉。南某少年时曾去过,那里的确是美不胜收,囊尽世间万般雪态。”
换做其他人这般言语,千鲤红绡定然会心思变转,认为其是明赞暗贬。只是南文麟谦和的捧奉声下一切都显得的并不突兀,好似他说的就是事实,仙雪峰在世人眼中就是那般仙灵,千鲤红绡心思一转不解道:“太虚麒麟放着大好资源不用,反倒是来到这处荒岭围城之中,不觉着屈才了些?听闻诸天神洲中,众多如你一般的天纵奇才早已经走出州域,放眼于天下间,洛水洛神女,鹿家鹿仙子,道陵锦鲤···早就声名远播,在修途之上争锋绽耀,你这麒麟再这般荒废在人世管理上,迟早要跟不上那些人的步伐。”
南文麟笑道:“天下道者千千万,修行方法亦有千千万,情爱冤仇是修行,战斗搏杀是修行,探险历练是修行,谁又能够说我不是在修行呢?”
千鲤红绡依然侧着头,美眸睫毛扑闪,如黑蝶振翅,其疑惑开口道:“你来此的真正目的为何?那些老人家又是如何安排的?若是重整烟石城,那么到了现今这般历练也该圆满结束了。”
南文麟仰起头思考了片刻,忽然转头看着千鲤红绡笑道:“忘了。”
千鲤红绡满满的期待落空,顿时心生恼羞,随手扔过去干果,南文麟脚步连踏伸手接过这些分散的干果,却见对方不知从何处有取出,现在正双手攒握,做抛扔举动,南文麟急切道:“别乱扔,你这随手举动,劳累的终将是清理西楼的人员。”
千鲤红绡忽然低声道:“是吗?”
哗,千鲤红绡魔女本性再次暴露,南文麟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慌乱的踩踏声音中惊现酥魅的声音:“南城主也忍不住调戏人家?”
噼里啪啦,接上无数清脆的碰撞声,四楼三人亦是神情变幻,搞不清楚楼上情况。
千鲤红绡掩口笑道:“这是你先耍赖的。”
南文麟摇摇头,随后低首道:“无碍。”
随后,南文麟一边渐起被红绡胡乱丢掉的干果,一边耐心的解释道:“其实,当年尊师安排中并未有过多的目的,只是吩咐穿越壶口会见到一座小城,起先,我应该会以先生身份生活在此,城主人选另有其人,只是后来城主迟迟未出现,而我看到灾火带来的乱象后又不由得插手其中,不得已而成为今天这番景象,先生变城主。因为当时没有目的,所以说也就毫无那种记忆,忘了也就没有的意思。”
千鲤红绡眉目有异,身边的南文麟居然不是城主人选,那当时应该成为城主的人物又是同辈中的哪位神仙人物?遍寻南荒,貌似当代除了身边这位麒麟子,再想找寻出一位德才兼备,文韬武略具是拔尖之人殊为不易!蓦地,她脑海中划过了多年前的一位曾经震撼南荒的强者,此人突起迅猛,掌指破敌,后消失无踪,只遗留下部分绝技秘籍。
“可是那位一掌打遍天下的白衣人?”
南文麟知晓红绡指向的白衣人,目中不禁流露深思,随后斩金截铁道:“并不是。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同样是白衣人,实力上,比我还要强。”
南文麟点播些许,只是他自己选择遗漏了此人的出身,与其一般同样出自太虚宗。
“那现在感觉如何呢?听闻你可是被无数花痴堵在城主府中进出不得。”
一想到清晨至黄昏,城主府外无数双殷殷切切的眼神,南文麟无奈笑道:“之前倒是有一段时日考虑到这一点,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还是愿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教书匠,教稚童读书识字,教顽童是非中正,而做好是在夜晚闲暇无人惊扰时,沏上一壶茶,捧上几本书卷,坐在老树下享受那种静谧。不过现在终于想的通透,无论是先生,还是城主,能够在那种灾乱中走过来,并且一路走过去,本质上便没有区别。”
千鲤红绡反驳道:“但力量与影响上有着区别,接下来更方便行事。”
千鲤红绡依然认为太虚宗文武双王来到此城,拨乱塑正,施行策论,绝非某种简单的试炼。
南文麟再道:“这种力量与影响只是诞生在凡俗间,与城中职位并不太大关联。而修行者先天具有此两点,对这座城而言便是力量破坏规矩的危险代表,所以说你我、常武、王家等人,只要在此城中就必须遵守那份止战约束。”
话回到起初,千鲤红绡沉默几番,随即妖媚笑道:“可是人家还是想将那只狂兽给宰了,只不过在此之前,脚下的这只野兽也可以尝试杀杀看。”
“你重伤未愈,又添新伤,你杀不掉他。”
“要不,你帮我杀杀看?”
南文麟以手轻拂眼前袭来的凉风凉意,屏气凝神但觉掌指如受冰针微刺,有一股酥麻的疼痛感迭起,犹如手掌这片广阔的湖面上泛起无数的波纹圆弧,其另起话题幽幽道来:“赤烟波的景象若是深入探究,必然会有所收获,仙子这几日也不妨便停留在此楼中仔细观看,专拣那些赤烟红丝去回味,去感悟。若是可以的话其他七十几处烟石景象也可以浏览一番,也是些很有意思的地方。”m.XiaoShuo53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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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船内仓载重货,吃水、很深,整只船顺水而行,稳健无比,但见两岸银白的堤岸愈发长远,闪烁耀目,归剑宗数人挑杆进入赤烟波深处,而洛辰所在的二重楼则是在直接驶向柳白堤河段,津口处的众多船只、人群、以及西楼渐去渐远,不消半个时辰那些物景成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黑点,最终消失在水雾之中。
兴许是久见,李敢当与李福酒酣深处,烧刀子与菜肴皆是不够,情急之下儿媳妇又是忙中整出两道热菜,一份土菜荤肉乱炖,一份炸小黄花鱼,除此外更是从船舱深处搬上来一坛陈年酒酿,丢下一句菜不够,酒来凑的戏言。
李敢当看着远去的李福儿媳,憨笑不语,最后又转头看向酒气上脸的李福,举酒碗道:“哈哈哈,烈酒需以豪爽手法入喉,那感觉犹如数把烈刀戳破喉咙,刺破身躯,这应该才是烧刀子的来源。”
李福听罢也是猛地灌上一口,回应道:“乱世乱事,猛酒烈刀。”
李敢当笑着举杯洒向船舷外,酒酣处胡乱道:“你我经历灾火而不死,但那些没有活下来的人,当你我敬一杯酒。”
“一杯敬故友,不悔峰中长眠不悔,一杯敬死党,灾劫乱中立身不倒。”李福同样举杯挥酒敬旧人:“一杯敬来日,子孙天伦乐安平,代代世世福满堂。”
李敢当酒意四溢,身如赤火光芒炙热摇曳,长叹道:“李福啊李福-”
花娘端坐一旁,少言多行,添酒安放,擦拭乱物,如一朵安静闲适的花朵悄然绽放,静穆却又大气,不起眼却又可支撑整个桌面。
见到此景,洛辰默默回到船首,那一辈老人的确历经沧桑摧折,忍辱艰辛,有人在乱中死去,有人背负死者继续前行,饮酒作乐,拉弓操刀,生活还得继续,未来还得期待,他们给洛辰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个悲辛不饶的战士。
第九章 西楼四五层[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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