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报送』
Chapter 110:密音[2/3页]
喝谁不会,还真把自己当龟仙人了。正欲反唇相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石道的尖锥塔花正在疯狂乱颤,瞬间被切割成马赛克大小的碎块,数以百万吨的碎石渣如波涛骇浪,紧追着适才那种冷笑,一路席卷而去,令整条过道完全变了形,直直穿透所有大开的瓮门。那种笑声,正是马洛所描绘过的女魔阴笑。
“真是旷古未有的奇观哪,你干嘛这么谦虚?这是我听过的最性感獠吼。”博尔顿激动地在我脸颊重重亲了一口,跃下地来,团着手注视石道,说:“这等规模,怕是人全折了。”
这话听得我毛骨悚然,范胖就是听见女魔阴笑,整颗脑袋炸得稀烂,那还是在什么风浪都不起的前提下。而像这种飓风级规模,会给苦战中的人们造成多大伤害,简直无法想象。
与此同时,脑海中的返金线猛烈颤抖,雷音瓮全图跳将出来,似乎是要我检验成果。
在大屋鏖战的五个人气息,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惊得面白如纸,急急闯出门去,全然不顾博尔顿在身后高喊,在石道中狂奔,要亲眼去见证,密音的触发造成了多可怕的后果。
沿路的第三间瓮房,被这股天音炮轰得像个地震现场,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几乎没有一面完整石壁,石板开裂撕裂地层,黑水全淌到地底深处。满地都是折翅的羽蝶,已死去了多时。范胖曾调侃说,凡是我们走过路过的场所都彻底毁了,从阴宅底庭到藏品室,再到破窑,我们这伙人干啥啥不行,搞破坏的能耐比起暗黑破坏神厉害百倍。好端端一座雷音瓮,已是支离破碎,面目全非。我急得大汗淋漓,腿脚继续加速。
“一定不会出事,我是按要求完成了全部步骤,怎可能会酿成大祸呢?”我不住安慰自己,心慌得连气息都开始弥乱,脚步打滑闯进了乱战之境。
还未踏进门廊,便感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反射神经快过意识的我双腿一蹬,整个人立即窜上天花平板。哪知这股阴风紧追屁股也跟着爬上来,我眼前狂冒金星,浑身感到阵阵刺痛。有个气疯了的人睁着深黛闪亮眼睛,死死扭住我长发,气力大到惊人,硬生生拽着我大腿根拉下墙头。她二话不说,对准我肚子就是记上勾拳,大长腿横扫踢得我脑袋耷拉下来。
“看看你丫干的好事!”勿忘我抹了把热泪,一脚将我踢出八丈远,怒骂道:“我们豁出命保你俩去发动声鼓,是因为信任你!可你这个屁用没有的乡下妞,却搞出海啸般的天音刺破,在轰碎那畜生的同时,也撕破了公羊,更将另一个你碾成碎末,我今番与你拼了!”
环顾四周,这里比起圆瓮小屋还要恐怖,所有的砖墙被削得千疮百孔,地上满是碎花岗岩犬牙,大屋中央有个半人多深的大坑,倒卧着一具下半身已碾成粉末的人形,那丝丝缕缕沾满油污和鲜血的裙边,被来回穿梭的阴风刮得呼呼作响,小苍兰还未死,但显然已活不了了。而在走墙深处,稻草男孩裂成了五段,躺在黄酱之中,他那对空洞眼窝正注视着我。尒説书网
“我不知道会酿成这种惨剧,你以为我愿意?”勿忘我像发了疯般骑将上来,不由分说左右开弓,起初我还支着胳臂躲避,渐渐伸直了四肢,任由她肆虐。她就这般哭着喊着抽了十几个带血耳光,自己累得瘫倒在地,绝望地惨笑起来。我木然站起身,越过她朝大屋深处走去,很快便见得满地血蚯蚓地浆中盘着堆肉山,横皇也扛不住狂飙席卷,又将自己化整为零,再次逃过灭顶之灾。不过这次他显然受创极重,已很难再恢复回来。
“嘿嘿,我早就警告过你们,摧毁我就等于摧毁所有人,天音炮不分彼此,也不分敌我,所有入侵者对它而言都是害虫。害死她们的那个人,就是你啊,别再诬陷为我所杀。”
我啸叫一声,抖开阴爪打算高高跃起,破开皮甲将他千刀万剐,却被一条胳臂拖住脚踝,低头去看,是还未咽气的稻草男孩,他的上半身只剩下一条胳臂连着脑袋。
“小心再中了横皇毒计,你是唯一能灭杀他的人,别轻易被挑衅冲昏头脑。”他哀叹一声,笑了:“你已经成功发动了一次音鼓,光这点我就为你感到骄傲。”
“可我什么都干不好,只会白白害死他人,你为我骄傲什么?”我手指着屋中央大坑,说:“我更希望这事由小苍兰去做,宁愿代替她化作清烟,我已经,已经走不下去了。”
“你走不下去也得走,”勿忘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拧着我长发拖到瓮门前,一脚将我蹬回石道,叫道:“那劣畜唯独不能奈何我,他不熟我们弥利耶这套。你给我听好了,如果实在扛不住,为求自保我会摘走小苍兰的心脏,她自己答应的。总之,你赶紧给我滚,找到正确方式扫灭横皇,别让屈死在此的人往后没个拜祭的,都成了孤魂野鬼。”
“可露娜与布伦希尔蒂人呢?”我遍扫各个角落,都没找到黑寡妇和圣维塔莱,修士见我停在廊下恋恋不走,便让散落各处的残躯快速殖生起来。很快,巨量的藤壶吞没了大半座瓮房,将我的视线遮蔽得严严实实。
我悲叹一声,探指将瓮门全部锁闭,头重脚轻地往回走,当走进石穴,见博尔顿正在水斗大屋正门前探头探脑,他一见到我,便异常兴奋地挥着小手。
“那一头现在是什么情况?伊格纳条斯干掉了没有?”他气喘吁吁地迎着我过来,一把抱住我胳臂,使劲往里拖。见我一幅生无可恋的神情,便连珠炮般发问。
“我甚至连具体的人都没找全,就被勿忘我给踢了回来。因为我的缘故,公羊和另一个我几乎粉身碎骨了。”我面如死灰,当踏进瓮门,再也支持不住,气血攻心栽倒在地。
“历次大战有人员伤亡再正常不过,咱们破那棵妖树时死了多少人,能具体说是谁的过失吗?”博尔顿扫了石道一眼,让我再度将石门封闭,不断描述他们对抗尸鬼女王时的种种惨烈,见我魂不守舍,便举着自己整理的纸条,道:“不过你也别太忧心,我已经弄懂了最重要的一环,它将确保咱们所有人都能够存活下来!答案就在你汇报的幻梦诗歌中。”
说着,他迅速翻到自己划红线标注的文字,要我去看。这是破窑大战时被倒吊在轭门上那怪人临死前说的话,这段话在之前谁都未加注意,只是当作修饰华丽辞藻的段落,谁知,却无比应景与我们现在遭受的一切。它是这么写的:
“我望见一座雕像,铸就以血泪,铸就以残肢断臂的陶土。当与皇子列坐时,我选择垂首躬身下拜。”
“这?你是说这座雕像,就是所谓的守护尸像?残肢断臂也就是在指心脏?”我闻讯一惊,不由精神大振,接过纸条反复读了数遍,似乎正像他所说的,十分符合暗喻的指代。
“目前来看我只能推断它说的是尸像,毕竟没见到实物。起初我和尤比西奥一直在琢磨这些话,猜测它究竟是什么含义。这个范围太宽泛,既可能是指老吕库古大脑袋,也可能说的是修罗之松,所以它究竟怎样,目前还不能虚加妄言。不过,我让你看的并不是这一段,而是下一段,这才是咱们能保住性命的关键。”
古代行诗的最大瑕疵,便是写作手法都隐晦难懂,似乎受某种格局影响,非得写得像谜面,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博尔顿要我看的,又是一段天书,我读了数遍,都没看出玄妙来。相比较这些,我倒是觉得留在草巢小法鲁克斯石壁刻字更有价值一些。
“如此显而易见,你怎会读不懂呢?”见我捏着纸条发呆,他烦躁起来,照着我前胸重重一拳,叫道:“你胸这么大,个子又那么高,怎么智商这么低?这个皇子说的就是你啊。”
“可我是个弱质女流,怎能与皇子扯上关系?再有什么列坐什么躬身下拜?完全就是疯人疯语,我又不熟你们暗世界那套阴诡阳谋,哪知它胡说八道些什么?”听着这些刺耳的话,我也有些生气,叫道:“是,我是很蠢,被你们连番诓骗,盛装打扮还做梦能重回阳光之下。你们设计搞出一场吃人血宴,何曾将我当人看待?你们这伙人简直比首涅尸鬼都禽兽不如!”
“皇子皇子就是指国王的子女,产下的后裔多了,才分什么长子次女,对臣民来说都叫皇子。你别钻牛角尖去琢磨字眼,大方向错了。血宴的事我已再三解释给你听了,那只是我们在作一番推论,并未想过真正去实施。况且那是獍行说的,又有多大真实性?”见我又纠结自己成了“兽突”,小屁孩立即满脸堆笑,抚着我的肩头干笑起来:“能带大家出去,你也同样是我的恩主,我若做出那种事,往后还怎么混迹在俩个世界之间?真要算权柄者,现在‘兽突’简直泛滥了,你算一个,你那小苍兰双胞胎也算一个,先别计较这些了。”
“我当然要计较这些,我承认自己很蠢,但没蠢到为人作嫁衣还肯继续无偿奉献。不论怎样你都是获利的一方,而我是受损的一方。死哪个权柄者我都不愿意,小苍兰就是最真实的我,我不过是她的记忆碎片,一个影子而已。”
“好了,咱们现在先不讨论这个,有关怎么来解决权柄者这一问题,在出去前我必然能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你到底还想不想让所有人都活下来?”见我盯着这问题不放,博尔顿指着手表,叫道:“就这一会儿功夫,又溜过去一分半钟,再继续胡搅蛮缠,人就全死完了。”
我点点头,暂时放下了心魔,原则上我很
Chapter 110:密音[2/3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