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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临渊[2/3页]

  肉眼可见地垮塌,好几次上课点名都走神,眼底的淤青越来越重,有时还会不自觉抠自己的手臂。

  抓破了,流血了。m.XiaoShuo530.Com

  怕人看到,又用餐巾纸包住,然后拉严衣袖。

  季浩然见她衣服渗血,问了一回,白栀说是得了疹子,不小心抓烂的,孟晓丹趁机问她是不是传染病。

  白栀说是,但只会过给心肠歹毒的。

  孟晓丹吃瘪,转头却跟别人宣传白栀得了皮肤病会传染。

  季浩然不敢再问,每天催白栀去看医生,还从家里带药膏给她,可是白栀哪里是身上有病,明明是心在一点点枯萎。

  送出去的小狗活是活着。

  但离死也不远了。

  以前见到她还会摇尾巴,现在不吃不喝,皮毛都翻起来,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又睁不开了。白栀怀疑是得了病,想带走,可是毡帽男人不给,说土狗怎么会病?有钱给狗看病,不如拿去给他买烟,还说狗给了他,现在就是他的了,怎么养是他的事,白栀如果非要管,也不是不行,不要隔着铁门跟他说话,要说就进屋子来说,这么大的女孩子了一点礼貌没有。

  白栀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她是万万不敢进去的。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哪里不知道陌生老男人的邀约可以多龌龊。

  小狗一天天衰弱。

  她的心也这样。

  一次隔着栏杆抱狗,还被毡帽男趁机摸了手,白栀落荒而逃。

  上辈子没能救的狗,这辈子好像也不行,上辈子没能抓住的人,这辈子用力过猛,反倒将他推远了。

  她真笨。

  根本过不好自己的人生。

  再来一次,还是不行。

  白栀有时候也会想,要不然不念了,半夜抱狗躲到外地,没有文凭就摆地摊、做散工,咬咬牙就坚持过来了,但也只是想想。

  人生下来就被安装了轨道。

  不能脱轨。

  脱轨会被周围人耻笑、批判,会上新闻,然后被所有人耻笑、批判,死了也不得安宁,就像刘丽泼在她墓碑的粪水,那么臭,那么脏……

  尽管她是受害者。

  但没人在乎。

  她不是那么有勇气的人。

  她不敢。

  ……

  期中考为期两天。

  最后一门是理综,白栀写到铃响才停笔,呆呆坐在原位,等待监考老师过来收卷。

  窗外银杏金黄的叶片已经落完了,光秃秃的树干像一只干枯长疙瘩的手,无力地插在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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