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2章 毕不了业固然是极坏的  阿宾与白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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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毕不了业固然是极坏的[1/3页]

  人是筋骨皮的三维立体,不应该是苍白的平面化角色,所以回溯时光,以圆满阿缤与白捷的真实形象——

  阿缤这个名字,来自于他的奶奶,他奶奶的梨木梳子上刻着“五彩缤纷”四个字。

  她大概是觉得寓意很好,或者很合眼缘,就给他取名阿缤。

  阿缤的爸爸叫阿杰,是采石场工人,在他未出生前,某次上工,因为技术人员算错了炸药当量,导致他被活埋了,据说挖出来的不是尸首,而是尸泥,全被砸烂了,浑身找不到一块儿完整骨头。

  阿缤的妈妈在生下他之后不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奶奶说她生病了,要去很远的地方看病。

  阿缤长大了,听旁人闲言碎语,靠自己思来想去,知道妈妈是不堪承受这样糟糕的家庭现状,撂挑子了。

  “她没生病,她只是不要我了!”阿缤很生气。

  “都是来这世上做客的,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别怪她心狠,可是,你也别学她心狠。”奶奶这样回答他。

  阿缤听不太懂,也不追问,也不再恼火,因为怕奶奶伤心。

  某天,阿缤带狗去放羊。

  然后他认识了同村的同辈人——白捷,确切地说,他们早就认识,只是从未有过交流。

  这次有了。

  “小杂种!你的狗没我的狗牛逼。”白捷也在放羊,身旁是一只还没长大的憨憨小狼狗,那是他爹这几天刚从县城给他带回来的。

  关于杂种——村儿里有人说阿缤他妈不守妇道,于是有了他。

  阿缤不在乎这个,他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小土狗,土、黑、呆,两只耳朵耷拉着,蹲坐着打哈欠,佛系得像是害了瘟,似乎对世事与羊皆无所谓。

  它是他奶奶捡来的,然后他强忍住自己恨不得把碗舔出窟窿的强烈进食欲望,让每天的晚饭剩出些残兵败将,以此一点点儿把它养大。

  有时候自己实在吃不饱,还是会让它饿着。

  反正也没给它拴绳,想走就走,不过既然留下来,那就说明贱狗贱命,凑合着活吧。尒説书网

  按某些人搞出来的“血统”之论,确实没白捷的狗牛逼。

  可是。

  阿缤不怕被侮辱,不代表别人可以“理所当然”地侮辱他。

  阿缤的狗虽然土,不代表别人可以“名正言顺”地贬低它。

  初次相谈,白捷两样儿占全了。

  阿缤笑呵呵的,“见过狗仗人势,没见过还有你这种人仗狗势的,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牛逼!”

  三步并两步,奔过去就是一巴掌。

  白捷在原地晃了晃,懵逼了,他不敢相信这么个杂种孤儿会打自己。

  没爹没娘在背后撑腰的孩子,通常两种脾气,要么乌龟一样唯唯诺诺,要么平头哥一样睚眦必报。

  阿缤的奶奶不希望他成为前者,所以教他不卑不亢,更不希望他成为后者,所以教他道理礼貌。

  可阿缤好似天性潇洒不羁,硬是活成了后者,不服就干,从没隔夜仇,是村儿里名副其实的小刺头。

  有爹有娘的娃儿对上没爹没娘的崽儿,前者往往有恃无恐,白捷也没例外。

  缓过神儿来,摸了摸火辣辣的脸,白捷瞪圆了眼睛就跟阿缤茬起来了。

  他们打的热闹的时候,阿缤的佛系小土狗跟白捷的憨憨小狼狗彼此凑近,闻了闻味道,然后亲昵地耍作一团,两群羊慢慢汇聚,有草一起吃,粪蛋儿一起拉。

  白捷打输了,哭哭啼啼回家去,阿缤擦了擦鼻血,嗤笑一声:“废物,娘们儿一样。”

  白捷回去禀报战况,他的爸爸抽着烟砌猪圈,充耳不闻,脑袋里盘算着养上三四头肉猪将来能卖多少钱。

  他的妈妈笑了笑,问:“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

  只有白捷年近百岁的爷爷稍微关注了一下这件事本身,不过却没有替孙子出头的意思。

  “爷爷我当年给你取名字,就是求个‘捷报频传’的好兆头,你小子真丢人,明天再打过,要还是打不赢……就跟阿缤交个朋友吧,他是个有血性的。”

  白捷的爷爷曾是抗战时期国民党二十九军宋哲元部下的大刀队成员,宋哲元病逝后,辗转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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