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九章  爸爸不在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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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3页]

  像往常一样,池池窝在萧何的腿上,听他弹琴。萧何发现或许女儿真有做钢琴家的天赋,对旋律、节奏的领悟超过了很多音乐学院的学生。

  找个合适的机会,他得跟池砚谈谈,虽然她不喜欢池池学钢琴,但若是孩子喜欢,学一学也并非不可。他不要求女儿成名成家,只要当成一种兴趣就好。

  六岁学钢琴正是时候,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跟池砚谈吧!

  “池池,你妈妈去哪里了?”今天周一,向阳饭庄一般这一天比较清闲,池砚往往在家里待着画插画,怎么半逃诩没见着她了?“妈妈出去了吗?”

  池池将三根手指放在琴键上,同时按下去,黑白之间交错出和谐的乐声,她不懂这叫“和弦”,“妈妈跟向叔叔出去买东西了。”

  这原本很正常,可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时间,每每听到他们俩单独出门的消息,萧何的心中总是如猫在抓一般。甩甩头不去想它,他只想安静地弹琴,弹成晔的曲子,那些经典的旧曲。

  偏偏有人不想让他安静,门“呼啦”一下推了开来,门外是欢声笑语,门内顿时陷入在郁闷中。

  “我觉得那边的房子不错,朝南的房间正好给池池住,还有那间书房,你可以在那里画画,还有,那套房子有两间客厅,小一点儿的连接着阳台,我在那里作曲很好。”

  萧何不想听的,可他的耳朵还是竖了起来,倾听着向珉和池砚的议沦。他们这是干吗?要买房吗?买结婚要住的房子?

  他们要结婚了?涸旗就会结婚了?

  向珉径自朝自己的卧室走来,迎面碰上坐在琴边的萧何,“你说呢?”

  “什么?”不是佯装,萧何真的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就是婚礼形式啊!”要帮池砚,向珉干脆…次帮到底,“池砚说要举行中式婚礼,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就行了。我觉得应该去教堂举办婚礼,毕竟这是一生一次的人事,池池的年纪又正好适合做花童,”

  静对着萧何沉了又沉的神色,池砚走上前,挽住向珉的手臂,靠在他的臂弯里,她仿佛是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好嘛好嘛!你怎么说怎么好,就依你的意思在教堂举行婚礼吧!我也想听听一流的钢琴师是怎样弹奏《结婚进行曲》的。”她转而向萧何笑笑,纯粹是礼貌客套的表示,“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说啊!说你不希望我嫁给向珉,说你想做池池惟一的父亲,说你想承担起我们母女俩的幸福,说你想担负责任,想将你六年前躲掉的责任担负起来。

  请给我一些让我相信你的爱的理由。

  “不麻烦,应该的。”

  萧何给了池砚最不想要的答案。他半眯着眼,不去看她,只盯着黑色的琴键。

  怎么会麻烦呢?在她结婚当天做琴师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她跟向珉的婚姻也是他乐见其成的,他非常希望自己所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新娘,更希望自己的亲生女儿管另一个男人叫“爸”…这就是他的希望,他笑着迎接的现实。

  他不要!他不希望!

  可他又能怎样呢?再多的爱也只是奢求,池砚不会再爱上他这个当初抛弃她跟女儿的懦夫。

  缩在琴凳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弹奏着《结婚进行曲》。一遍遍地弹着,每弹到高潮复又停了下来,不是节奏不对,就是漏了某个音。m.XiaoShuo530.Com

  弹了又弹,他的十指砸在琴键上,巨大的声音吓着了他怀里的池池。

  小孩子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爸爸!”

  那一声呼唤,唤回了他的冷静。他是父亲,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意妄为,他得照顾女儿的心情。

  将女儿从腿上抱下放在琴凳边,那个位置原本就是向珉坐的地方,“池池,爸爸还有事,今天先走了。你要乖乖地听妈妈和向叔叔的话,听到了没有?”

  小孩子之所以被称作“小孩子”,是因为她不会看脸色说话,只会将看到的事实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你…不教我弹琴了?”

  萧何扫过女儿期待的脸庞,目光落在池砚的脸上,“你向叔叔也会弹琴,他会教你的。”转身他要走,却又停在了向珉的身旁,“这琴音不准,你有空的话请调琴师过来调一下。你要是忙着结婚,实在没时间,我请人过来。”

  走到门口,他又停住了,“每个家庭成员都有自己工作时使用的房间,这固然很好。但池池没有跟妈妈分开过,如果池砚单独在房里工作,时间久了池池会有一种被忽略的感觉。池砚,你还是辛苦一点儿,多陪陪她吧!”也许是因为从小没有父亲在身旁的关系,池池很粘池砚。

  “我买了些东西放在冰箱里,池砚你工作晚了,记得吃点儿东西,即使吃不下,也要喝点儿牛奶。”萧何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知道你不喜欢牛奶的味道,池池也一样。你每天早上要她喝牛奶,她总是趁你不注意将牛奶倒进洗手间。”

  池砚六年前就是这个样子,她怀池池的时候,萧何每天逼着她喝牛奶,她实在躲不过了,就趁他不注意将牛奶倒进厕所里。

  “你们母女俩啊…太相像了。”

  他记得?那些时候的事他还记得?池砚心潮澎湃,难掩激动之情。他们最苦最无助,矛盾最多的时候,也是他们同甘共苦一起走过的日子。

  她不曾忘记,原来他也记得。

  既然记得,为什么不记得当初爱她时的霸道。他不也曾为了她,自私地隐瞒了“降冥王”的消息吗?为什么不能再来一次?

  没有答案,萧何已走到了门口。拉开门再关上,他将所有的阳光关在了门外。

  门内是一片阴冷,冷得池砚的全身都跟着降温。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一次,他又要逃了——

  萧何没逃,他衣着整齐地站在教堂门口。像个优雅的新郎等待着婚礼的开始,可惜这并不是他的婚礼,他只是婚礼上的琴师,为他人奏响幸福的序曲。

  轰…

  老天先为他奏响了哀乐,雷声轰鸣,像是要下雨了。

  “没关系,这四周的景色很美,沐浴在雨中更美。”向珉的手抚上池砚冰冷的手背,他并非看不出她的焦虑不是来自糟糕的天气。

  池砚勉强应承着,她承认这所教堂的风景的确不错。三面环水,背倚着花坛,要不是成晔帮忙,他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坑讴到这所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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