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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3页]
一个星期后,泽原拓北回到了日本,在看到报上斗大的字体昭示着高木家解除了婚约时,好不容易恢复完整的心又抽痛了起来。
少窝囊了,那种女人现在还有什么好挂念的,说不定她现在正在凉风真世怀里嘲笑着自己!他激愤地挥开穿蚀着脑中的身影,强迫自己看着书桌上铺陈的各式信件。
泽原拓北的注意力被其中一张印着某知名医院的信封给吸引住,他抽起它,不解地拆开信封,拿出里头的纸张。
DNA血液检验单?他的眉拧了起来。
直到他看到了检验单上头的两个名字,激动的手差点撕碎纸张。
斑木悠和凉风真世的DNA检验相同,这代表什么?他霍地一声由沙发上站起来。
刹那间,泽原拓北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不住脚。
难道他们真是兄妹?
早春的凉意中,冷汗流下了他的额际。
他早该知道的,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竟还如此地怀疑她,实在连个畜牲都不如。
一思及自己临走前写的那封羞辱加交的信,胸口自责的心跳声差点击溃他。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承受得了这样难堪的侮辱。尒説书网
悠…她还愿意原谅我吗?一向狂傲的泽原拓北顿时手足无措,茫无头绪。
“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武伯恭敬地说道。
“车子?”泽原茫然的眼直望着武伯。
武伯镜片下的老眼闪了闪。“您不是要去高木家吗?”
这位自他出生便在泽原家的老仆,头一次得到他全副的注意,泽原审视着武伯镜片下的双眼,竟被其中的睿智所震慑。
泽原朗笑一声后,说道:“我是要去高木家没错,没错。”他拍拍武伯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泽原拓北离去后,武伯严肃的面容拉开了一道微笑,他虽然不明白少爷与高木小姐之间的曲折,但他看得出两人之间的情意。如今,少爷回来了,理所当然应前往高木家去挽回一切,这才是男子汉该有的行径。
泽原火速地赶到了高木家,迎接他的是高木家的所有人给他的冷硬面孔,这其中还包括了高木司。
原本高木司单纯地以为冷却悠的住院只是身体不舒服引起,没想起隔日的报纸竟大幅地刊登高木家解除婚姻的报导,高木夫人无法面对高木司的诘问,只好将泽原拓北寄给高木悠的信拿给他看。孰知,高木司看完后,马上怒发冲冠地跑去泽原家登门问罪,幸好,泽原当时出国,才免于一场灾难。
如今,泽原亲自上门来,高木司焉有放过他之理。
和室内,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热烘烘的白雾由茶杯中缓缓上升,弥漫在两人之间。
“泽原先生,真难得您本人今天大驾光临,何必呢?捎封‘信’过来就可以了。”一向称泽原为大哥的他客套地近于苛刻,眼眸像两块冰雹射向泽原。
泽原拓北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数落的滋味,而且数落他的人竟还是以往最崇拜自己的小表,真是闷得可以。
“司,悠在吗?”抽掉不可一世的傲气,他硬挤出个笑脸,低声下气地问着。
斑木司闲闲地喝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悠?”他微微提高声调。“不在!”
“不在?她去哪里?”泽原狐疑地瞟向后室。
“怎么,不相信我,那你自己进去里头找。”高木司的蓝眸不悦地瞪视他。
“司,我…”傲气的泽原拓北竟被一个小表给逼得说不出话,这说出去,谁会相信。
“如果没其他事,你自便,我不送客。”高木司从榻榻米上站起,赶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等等,悠她去了哪里?我…我有话对她说。”他拉住斑木司,英挺的脸上一片腼腆。
“用‘写信’的不就好了,你应该很在行才对!”高木司一想到悠苍白的脸,火气就翻腾上升。
依泽原以往的傲慢性子,此时早就拂袖而去,哪会任由一个小子侮慢,可他心中狂慢的一角早被冷却悠削软,并深深进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真挚的眼神对着高木司。“我爱她,没有了她,我会痛不欲生。”
“咦,我好像记得某人曾说过不用担心他会寂寞,他身边多得是人陪伴。”高木司鄙夷地瞧着衣冠楚楚的泽原。
泽原拓北的俊脸一片煞白。“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如果要用死才可以让她原谅我,我宁愿一死以表示我的决心。”没有了她,他的生活就如同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请你自己下次当面将这段感人肺腑的话告诉悠,我忙,不送了。”高木司拍拍衣袖,冷冷地掉头而去。
斑木司不原谅他的态度宛若一盆冷水,狠狠地泼洒在泽原的头上,他独自一人僵立在和室内,害怕失去悠的念头如火蔓延,烧上他的心,他紧绷地由口袋拿出香烟点燃,干紧的喉头苦涩地咽了一口口水,他还挽得回悠吗?
泽原拓北走后,冷却悠悄悄地推开滑门,她刚刚一直在隔壁的房间里,本以为他这次来是要作个结束,没想到他竟是要来挽回她,一再拒绝掉下的泪,还是决堤了,清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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