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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南使北行[2/3页]

  ,再是乞伏莫于、胡人和蜀人,这两三年之间,战火燃遍了大半个北魏境内,这个乱自然不用人说。朝廷引柔然军败破六韩拔陵,虽可以暂时消除这样一支强敌,但无异于用棉被扑火,后果只会变得更难以维持,这些其实也并不用我说,相信冉兄早已洞若秋毫。眼下,杜洛周自北方杀回,驻兵上谷,就是很好的例子。北朝不说,说南朝,南朝自十八年前钟离之役后,一直都在修养生息。这十多年来虽然与北朝有小战,但损失不大,并不影响南朝的发展,萧衍的确是位了不起的皇帝,只是近年来,政局有些混乱,贪赃枉法之辈甚多,而朝廷内部更是极为腐败,敛财的现象纷起,各王之间无视民间疾苦,只知中饱私囊,而萧衍却一味姑息,对民与对亲的赏罚不明,殊不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方能以服众心。当初萧正德引北魏劲旅攻南,而萧衍对其却宽大处理,还让他做靖康王,岂能以服众心?而百姓犯法,却处以重刑,如此下去,只会使得官吏更加猖狂,无法约束,最终仍只会自酿苦果。虽然此刻这种恶果犹未能完全体现出来,却也不远矣!不知冉兄是否认同葛荣所说的呢?”

  冉长江额角渗出一丝汗水,干笑道:“葛庄主法眼如山,对时局观察深远细致,的确是冉某难以相比的!”

  葛荣神秘地一笑,道:“作为一个商人,想做好生意,就必须审时度势,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只会做经常亏本的生意,这似乎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事情。因此,我不得不将眼睛放得亮一些,我能在南朝发展生意网,不仅仅是因为我的朋友多,更因为我对南朝的时局了解得比较清楚,因时制宜,是有赚无亏的生财之道,难道冉兄不觉得吗?”

  冉长江赔笑道:“是,是,葛庄主的确是非常之人,能将生意做遍大江南北,不仅需要非常之气魄,更需要常人所没有的人力和财力,我朝皇上曾谈到天下人物之时,对葛庄主也是无比的敬佩!”

  “哦,是吗?我葛荣何德何能,能让南朝皇上赞赏,倒令我受宠若惊了。”葛荣轻描淡写地笑道。

  “葛庄主谦虚了。说到武功,天下或许难有人与蔡伤、尔朱荣两位相比。不过,尔朱荣的武功传说虽然厉害,但是否真有那么厉害则没有人知道,倒是蔡伤的武功,天下无人不服,一柄刀战遍天下,他的名气乃是一点点积累而至。尔朱荣只不过是因为出身在贵族家中,众人吹捧之下,才能够与蔡伤相提并论。依我看,‘哑剑’黄海的武功也不会比他差,说到真正武功第一的,应该是蔡伤,其次就数尔朱荣和黄海,但葛庄主的武功也早已出神入化,只是江湖中很少有人见过庄主出手,又都当庄主是一个生意人,并未将你放入江湖中排名而已。据我师父说,天下说到刀法,除了蔡伤就数葛庄主了,还说葛庄主的武功应该不比黄海与尔朱荣差。葛庄主的厉害还不仅仅限于武功,我敢说,天下会做生意的人莫过于你,你的胆量、你的眼光之独到,你潜隐之深,筹谋之周到,恐怕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所以才会在二十年由白手起家到现在的生意满天下,甚至有人说,葛庄主富可敌国,无论是白道还是绿林,葛庄主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如此人物,怎会不让人敬服?在我朝皇上佩服的人当中,葛庄主便是被列在第三位,这些都绝不是我私下捏造的!”冉长江毫不作伪地道。

  葛荣不由微微有些得意,但仍忍不住问道:“那另外两位是不是便是蔡伤与尔朱荣呢?”

  “不,第一位乃是现潜居在我们南朝的仙长,陶弘景大师,当今之世,只怕没有人比他老人家知识更渊博,没有人比他更能看透人世,其医道之精,早已通达天人,其玄门之学更不让于两百多年前抱朴子老神仙。(注:抱朴子乃是葛洪自号。葛洪,字稚川,自号抱朴子。)传说陶老神仙已悟通天道,参透生死,他乃是我朝皇上生平最敬服之人!”冉长江眼中射出几缕崇慕之色,向往地道。

  葛荣悠然点了点头,应道:“嗯,陶隐居的确值得世人敬慕,天下绝对无人能出其右!”(注:陶弘景,字通明,自号华阳隐居,世称陶隐居。本书中陶隐居,或华阳隐居都是指陶弘景。)

  “这第二位则是蔡伤,说到武功,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说到用兵,天下能够与之相比的,恐怕也没有几个,几乎是每战必胜,可以说是一个了不起的奇人。难得之处,却是其一副侠义心肠,悲天悯人,虽然杀戮极重,却从来不做对不起朋友之事。对他,我朝皇上用了几个字来概括——乱世之真豪侠、真义士!”冉长江认真地道,语气中显出对蔡伤的尊敬。想起十几年前怀远附近的荒林中相遇,虽然当时并未与之真正交手,可他一向信服其师兄彭连虎,而彭连虎对蔡伤的敬佩和感激却是诚恳至极的,因此,使他也不知不觉中对蔡伤感到敬佩无比!

  葛荣听到这里,开怀一笑,道:“你朝皇上的确是太看重我了,这两位我自是不敢与之相提并论。其实,当世之中比葛荣值得看重的人还有很多很多,萧衍将我排在第三,可真让我受宠若惊了!”尒説书网

  “葛庄主不仅是一个厉害的武林高手及生意人,更是一个有着雄才伟略之人,将你排在第三已是委屈你了。”冉长江有些拍马屁地道。

  葛荣不置可否地问道:“冉兄此来该不会是为了这些小问题吧?”

  冉长江神色一肃,道:“不错,若只是这些小问题,皇上又何必要派我来?那岂不是显得很无聊吗?”

  葛荣淡淡一笑,道:“我想也是,虽然我们北朝此刻与南朝的关系仍很和睦,但谁也看得出来,那只不过是一种表面现象而已,聪明一点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之中波翻涛涌。你作为南朝的信使,不与朝廷相联,却来与我这商人共叙,若非我是看在江湖朋友的分上,早已将你轰了出去,以免沾上挣之不脱的嫌疑,给那些无事之辈以莫须有的借口找麻烦。要知道,我乃一介商人,实不想惹上朝廷这个麻烦,有什么事,冉兄不妨直说,有用得着我葛荣的地方,我也不会袖手!”

  冉长江心中明白,葛荣并不想在任何外人面前表露出其野心,不由得向一旁的侍女望了一眼。

  葛荣淡然一笑,向众侍女吩咐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全都给我出去!”

  “是,庄主……”几名侍女极为恭顺地应了一声,轻步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大门!

  葛荣又呷了一口茶,目中射出几缕深邃无伦的光芒,罩定冉长江,平静地道:“冉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冉长江微微一笑,道:“庄主终于承认我是南朝的特使了!”

  “其实,冉兄是萧衍的金牌密使,我早在多年前就知道了。”葛荣淡淡一笑道。

  冉长江的脸色一变,叹道:“葛庄主果然厉害,我朝皇上的确没有看错人!”说着立身而起,从怀中掏出一函,又道,“这是我朝皇上给庄主的密函,望庄主过目!”

  葛荣悠然道:“请冉大人帮我拆开也是一样,萧衍既然相信你一定会将密函交给我,就是对你信任,便已肯定你不会背叛他,那么你知道密函的内容也没什么关系了。”

  冉长江脸上显出一丝为难的神情,吞吞吐吐地道:“可是……这……这是我朝皇上的亲函呀!”

  “若是萧衍信不过你,我又如何可以相信你能成就大事?冉大人还是亲拆之后,再交给我吧。”葛荣神情极为平静地道,看不出其内心的一丝喜怒。

  冉长江知道,葛荣绝对不可能会亲拆信函,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不能不处处提防。他之所以不亲自拆函,是怕信函之中夹有极为厉害的毒药之类的。所以,先叫冉长江以身相试,说穿了,就是不能完全相信冉长江。

  冉长江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拆开信函,掏出一张黄绢,黄绢之上似乎还印着一个极大的印迹,显然为南朝皇帝萧衍亲用的玉玺所盖。

  “葛庄主请过目!”冉长江有些无奈地道。

  葛荣并不伸手去接,只是以目光轻扫了一遍,这才爽朗地笑道:“冉大人,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请坐!”

  冉长江一呆,惊疑地问道:“这密函还请庄主收下!”

  “冉大人放在桌上吧,我自会处理,现在冉大人可以直说了。”葛荣不置可否地道。

  冉长江无奈地将密函放于桌上,目光直盯着葛荣,沉声问道:“葛庄主可曾想过经营更大的买卖?”

  葛荣神色不变,问道:“何种买卖为大呢?”

  “天下苍生,万里江山!”冉长江毫无顾忌地道。

  “这些投本似乎太大了些!”葛荣故意一皱眉道。

  “以庄主的财力、物力,再加之人力,不是没有大赚的机会。”冉长江笑道。

  “可这却要担上多大的风险呀,也可能会输得一败涂地!”葛荣故作犹豫地道。

  “庄主应不是一个害怕输的人。”冉长江淡然道。

  “冉大人太抬举我了,没有人会不害怕输得一文不剩,穷日子我的确过怕了。”葛荣笑道。

  “那庄主是不想做这一桩生意罗?”冉长江意味深长地道。

  “嘿嘿,那要看这桩生意有几分胜算,有几成好处,否则,也只是徒劳为别人赚了大钱,自己却落得囊中羞涩,相信谁也不会傻得去做冤枉生意!”葛荣也意味深长地道。

  “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不过,我倒想知道庄主的好处和胜算是如何计算的?”冉长江欣赏地问道。

  “这个好说,其实,我也并没有很大的把握,至少老本不能亏,其他的一切都好说。坐庄的,讲究的便是这个主权,所以有天门吃天门的说法,若是到后来,主权被别人捏着了,我只挂个空头庄家,自然是不行的。”葛荣淡淡地道。

  “这个自然不会。眼下的形势,不用我说,想来庄主比我更清楚。北魏的局面之乱,已到了无以复加之境,若是错过了这次做买卖的大好机会,只怕庄主会大为可惜,甚至会抱憾终生,不知庄主认为如何?”冉长江淡然道。

  “眼下,想做这桩生意的人举不胜举,为什么萧衍却要来找我呢?只怕萧衍的眼光这次不太准吧?”葛荣反问道。

  “我朝皇上的眼光定不会有错,以庄主的沉稳,谋定而后动的架势,就已经不是其他的商家所能相比的。而庄主所占之处,又极尽地利人和,不选庄主又能选谁?庄主说了,做生意最基本的一点就是不亏本,选准合伙的对象这一点也是极为不简单的一件事,当今天下,恐怕没有一个商家有庄主这么靠得住。”冉长江诚恳地道。

  葛荣大感好笑地道:“萧衍之意不是在于买卖,而是存有渔夫之意,其实在我们之间也根本不用如此。”

  冉长江的神色微变,干笑道:“庄主误会了。当然,若说我南朝无所图,那只是一句谎言,皇上又何必大老远让我跑来呢?是游山元水吗?但北朝白骨成堆,哪有江南的自然山水好?做渔夫当然是好,可却很难让人心甘,而庄主也肯定不会傻得去做那鹬蚌,说这种话,只会徒伤感情……”

  “哈哈,冉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我们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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