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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残缺之风[3/3页]

  方仍有还手之力,竟被板凳击得暴跌而出,兵刃更是四散飞出,所有人都骇然退开。

  飞雪楼中所有人皆大惊,又大感好笑。惊的是这个老头竟似是刀枪不入,那么多的刀剑齐斩只是将他的衣服斩得破破烂烂,竟滴血未流。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就成了一团肉泥,被乱刀分尸了。好笑的是费天摇头晃脑,拖着一条板凳,破烂的衣衫就像碎布条一般挂在身上,有的却像是婴儿的尿布,而费天便成了晒尿布的树桩。

  费天眼中的金星渐散,只感到额头一阵刺痛,忙伸手轻抹,却是涨起了一个大肉包。苦心禅那一撞竟使他刀枪不入的额头涨出一个大肉包。

  喝酒的人都退到一角看热闹,那些人看到费天额头上乌溜溜的大包,禁不住全都哄然大笑起来。

  ……

  正当蔡宗大惊之时,黄尊者的右掌在他上身扭转的同时向蔡宗的胸口狂击而至,炽热的火劲使空气变得浑浊起来。

  蔡宗想撤刀,但却被黄尊者的左手捏住了钝木刀的刀锋。

  黄尊者的武功比之赤尊者和紫尊者要可怕得多,无论是功力还是应变能力都比两人厉害,不愧为五大尊者的老二。

  蔡宗虽然吃惊,但却绝对不乱,他所经历过的危险远远超出人的想象,即使他自己也记不起究竟经历过多少次生与死的搏斗。他的作战经验之丰富也同样如他的武功一般,甚至与他的武功成一种很相符的比例。

  蔡宗出指,犹如一根利刺扎向黄尊者的掌心劳宫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之态。

  黄尊者冷哼一声,在蔡宗的指头快与他手掌相击之时,他的掌竟化成了拳头。

  蔡宗的眸子之中射出两道冷厉无比的寒芒,更多了一丝不屑。

  “哧!”拳指相接,毫无花巧,竟发出一声异响,犹如烙铁放入一盆冰水之中,然后再无动静。

  黄尊者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

  “妈的,你这秃头的脑袋还挺硬的,老子一定要把你这秃头拿来当夜壶。”费天摸了摸痛得心头发麻的大包,狠狠地道。WwW.XiaoShuo530.com

  包家庄众弟子也全都被费天的威势给吓着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费天竟然这么可怕,当真是刀枪不入、杀也杀不死的怪人。

  苦心禅也是一身硬功,更是铁头功的高手,可是刚才与费天那一记猛撞,只撞得他也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只是没有费天那么狼狈而已。不过,他也不能趁乱再次出击,因为他自己也挨了费天一脚,这一脚并不轻,半晌过后他才缓过气来,却并未受什么大伤。

  苦心禅本是带艺投入佛门,在佛门中内外兼修,由外功练到内功,内外结合而达到炉火纯青之境,是以竟能和费天战个旗鼓相当,受费天一脚并未受什么重伤。

  费天强吸了一口真气,心中大为恼怒,但却知道眼前的光头是个极为厉害的对手。

  苦心禅也同样感到如此,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人的脑袋会撞得他头昏眼花,金星乱冒,何况又是他主动攻击,且刚才费天被乱刀攻击而不受伤,使他深知眼前这古怪老头的硬功比他更为厉害,至少他仍未能达到这种刀枪不入的境界。包家庄中,唯有碎天可刀枪不入,但碎天却死在眼前这小子的魔刀之下。再则,碎天无论是功力还是招式与这老者都相差极远。

  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又伸手抖了抖身上的碎布片,看着一道道渐渐消散的白色刀痕,费天大骂道:“奶奶的,要不是老子金身护体,不成肉浆才怪。你们这群兔崽子好狠,老子定要一个个捏碎你们的卵蛋,看你们还神不神气!”

  旁观的酒客又是一阵哄笑,但他们的笑声很快就被费天的攻击给震住了。

  ……

  黄尊者本想击断蔡宗这根手指,只是他却完全感觉不到这根手指的存在。只觉得自己的功力受到一道劲气的牵引向外疾泻而出,然后一股熟悉的劲气再从小腹处传入他的体内。

  蔡宗这一指并不是旨在杀敌,而是用来借力,竟借黄尊者的劲气来攻击他自己,由于内功同出一宗,黄尊者的瑜伽劲气立刻瓦解。

  便在瑜伽劲气瓦解、黄尊者腹部一收的当儿,蔡宗极速抽出脚来上踢黄尊者的左腋窝。

  一切都似乎在蔡宗的计算之中,黄尊者不得不放开刀身疾退,但在退的同时,他感觉到一丝冰寒刺骨的劲气延臂而伸,却是自拳头上传来。

  黄尊者一惊,忙以功力强压,可是刹那之间遇到阻力,那冰寒之气变得炽热如火。

  黄尊者一声惨哼,身形飞退,在此同时几柄戒刀破空斩向蔡宗的背门。

  “噗噗……”戒刀尽数斩到蔡宗那鼓满真气的黑色披风上,却并未能伤得蔡宗。

  蔡宗的动作就像是玩杂技一般,那自正面攻来的两人,却被蔡宗将一条板凳当翘翘板用,正当他们跃起之时,蔡宗在板凳一头猛然使力,板凳立时翘起,“哗啦”一声重重撞在一人的胸口上,蔡宗再脚下一挑,板凳被踩的那一头冲起,击中另一人面门,动作潇洒得像是在拈花惹草。

  当黄尊者顿住身形之时,蔡宗猛然转身,手中的刀若一道暗弧划破虚空,向身后的包家庄弟子和苦行者们斩去。

  ……

  费天双手持着板凳,整个人都化成一团旋风,狂卷而起,地上的碎木、碎盘全都被卷起,向那些包家庄弟子卷去,整个人犹如疯虎一般。

  苦心禅也暗暗心惊,亦抓起一条板凳,双手轮举猛然向费天砸下。

  “哗!”苦心禅似乎忘了这是在酒楼之中,忘了地面与屋顶的高度,他这般以凳下砸,竟然将挂在顶上的油灯“哗”的一下全都打翻。

  滚烫的灯油下泼,使场中变得更为混乱,苦心禅也为之一惊。

  “轰!”两条板凳终还是撞在一起,碎木炸开四射,劲气更冲得那些包家庄弟子东倒西歪。

  两条板凳全都碎裂,有人惨叫,却是被碎木刺入眼中,更有的射入肉内。

  费天“嘿”的一声怪笑,在混乱之中双手如电般疾挥而出,准确无比地捏住两名包家庄弟子的下半身,毫不留情地猛扯。

  “呀呀!”惨叫之声犹如深夜中的鬼哭狼嚎,凄惨无比,两人也就这般痛得昏死过去。

  费天桀桀怪笑,似乎从中获得一种杀戳的快感,以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再向一旁的包家庄弟子扑去。

  苦心禅却是倒霉透顶,那下泼的灯油刚好淋在他那光头之上,刚才与费天一记狠击,护身真气也被击散,一时没反应过来,那灯油已淋在刺有戒巴的光头之上。幸亏油灯被打翻,很快便熄掉了,否则,不烧焦他的头皮才怪。可是那油极腻,这样一淋,便顺着光头,满头满脸地滑下,使得他的脸更是光亮不已,刺鼻的桐油味,让苦心禅几乎想要呕吐。

  “哈哈……”一旁喝酒的看客不由得全都大笑起来。

  苦心禅又怒又急,以衣袖一抹,却使脸都变黑了,那双眼睛却在不停地眨个不停,显然是桐油滑到眼中去了,样子比刚才的费天更为狼狈。

  ……

  “轰!”蔡宗身旁的窗子突然之间裂成无数碎片,一个带刺的大铁球以快速无比的弧迹向他横撞而至。

  那几乎有人头大的刺铁球来势之凶势无以复加,即使以蔡宗之镇定,也禁不住大为变色。

  黄尊者这次照样是有备而来,在酒楼之中,可不像旷野,要想溜走,就必须付出双倍的代价,是以花蒙对那掌柜如此不客气,是因为他早就已经决定要在酒楼之中与蔡宗相斗,绝对不能让步!

  蔡宗的行踪的确极为难觅,自那日从包家庄杀出之后,直到今日才被人发现,若非今日是来酒楼中喝酒,一改往日居于野岭的作风,包家庄的人仍然不可能找到蔡宗,因此,发现了他的行踪,就绝对不能错过,是以安排了这种必杀之局。

  “当!”蔡宗的刀绕过一道暗弧,放弃攻向包家庄弟子而迎击那大铁球。硬撼之下,蔡宗忍不住倒退数步,两名包家庄弟子趁机在蔡宗的腿畔上拉开两道伤口。

  蔡宗闷哼一声,一个倒翻,一簇劲箭自脚底滑过,钉于墙上。

  铁球重重坠地,自窗口外射入两条人影,伸手就向蔡宗肩头抓到。

  “去死吧!”却是费天的怒吼。

  “砰砰!”费天倒退一大步,那两名攻向蔡宗的人之攻势也立刻瓦解。

  “呼!”蔡宗顺手抓起靠墙的竹笠,以巧劲甩了出去,就像是巨形飞蝶,散射着凌厉的刀气在空中旋飞切割。

  “呀……”惨叫声不断传出,蔡宗真的是怒极,但他根本来不及作太多的思考,黄尊者的巨大手掌已在他面前四尺之遥推出。

  掌心一团金光,透着炽热无比的雷火之温,一只手更胀得若磨盘一般,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要命的感觉。

  “密宗大手印!”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叫,但却清晰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清晰可闻,绝不因气劲的爆响,惨叫之声而淡去。

  竹笠碎裂成粉末,而黄尊者的手掌没有半分停留地向蔡宗劈至。

  蔡宗一声冷哼,双手抡刀,乌黑的钝木刀身竟然隐隐透出一层淡淡的豪光,飞雪楼中的气温骤降,众人就像置身于冰窖,连一旁的火炉也都失去了作用。

  “好可怕的刀!”又是那掩盖不住的声音。

  “噼……”竟有着电光破空的声音。

  “轰!”劲气狂射,蔡宗的刀毫无花巧地与黄尊者的大手印相撞,寒流和热气混在一起,形成毁灭性的气旋,将一旁的桌椅全都掀翻在地,更冲破屋顶,震得碎瓦乱飞。

  黄尊者的大手印并未能要蔡宗的命,蔡宗只是退了三大步,握刀的手有些颤抖。

  黄尊者也绝不好过,他的整条手臂竟然结上了一层冰,虽然不是很厚,但已经够骇人的了。

  费天与自窗口掠入的人战得难舍难分,那苦心禅却因桐油入眼,根本就看不清周遭的一切,也不敢有何异样的动作,只是听着众人在稀里哗啦地乱打一气,自己则一个劲地擦拭着眼睛。

  “水,清水!”苦心禅呼道,此刻他才想到必须以水冲洗眼睛,否则只会使眼睛变瞎。

  那些围在一旁观看的人,兴致极浓,看着这种混乱的杀局不住地大声叫好,虽然在这种环境中,有些惊心动魄,但也更添了几分刺激。在这种不知生死的年代,人们早已麻木了生死,但对这种打杀却有着极浓的兴趣。

第五章 残缺之风[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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