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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一章 奇怪船夫[3/3页]
何出力,仅是摇了几下,整艘小船竟然停在原处,不见移动,显然所用的力道刚好抵消了水流的力量,才能保持那种状况。
陈南水问道:“喂!你是干什么的?”
那个中年船夫抬头道:“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抢匪,怎么在这条路上打伤了这么多人?”
陈南水见他以问话来回答自己的问话,虽知对方并非普通的船夫,却也不甚在意,脸色一沉,喝道:“锦衣卫在此办案,闲杂人等,赶紧走开!”
那个船夫怪叫一声,道:“哈哈,你们是锦衣卫?真是透着稀罕,苏州怎么会有锦衣卫?”
陈南水一手按在吴钩的柄上,喝道:“你还不快走?莫非也要让我把你废了?”
那个船夫笑道:“废了我?老夫倒要看你怎么废了我。”
他弯腰拾起船舷边的一根长竹篙,往岸边高堤插了下去,竹篙马上没入一半,也没看他如何作势,已顺着插篙的动作,另一手放开摇橹,捡起系舟的粗绳,一步跨出舟外,快速地把粗绳系在竹篙之上,紧紧的绑着。尒説书网
他整个人都在空中,仅凭着单手扶在竹篙上的力量,撑住了全部的体重,陈南水一见,便知这个船夫武功极高,远在自己之上。
他退了一步,拔出双钩,摆了个架式,还没站稳,已发觉一股强烈的劲风扑面而来。
陈南水把手中的火把飞掷出去,双手一合,然后分持着双钩,使出断魂钩法,连出三招,往那飞扑而来的船夫攻去。
那个船夫人在空中,一手接过陈南水掷来的火把,眼前绚影闪烁,金风刺耳,已见到对方快如电掣的攻了过来。
他眼中神光一闪,笑道:“好!原来是陕北吴钩门的高手,这三招使得不错。”
也没见他如何作势,手持火把照亮了面前的空间,双腿飞踢而出,每一脚都是用脚尖踢在陈南水的吴钩之上。
刹那间,光影一散,陈南水攻出的每一招都被对方封住,从那人脚下传来的沉重力道,让他连退四步,才站稳了身躯。
他心中骇然,发现这个船夫似乎熟悉自己钩法所有的变化,每一脚踢出,都是挑的钩势最弱之处,再一听到对方说出自己的师门来历,更让他震惊不已。
那个船夫连出数腿,逼退了陈南水之后,双足落在地面,还没站稳,刘康已手持巨斧,一招“开山破土”攻了过来。
船夫怪叫一声:“好一招开山破土!”
他不退反进,一挥手中的火把,挡住了刘康大斧劈来之势,但听噗的一声,斧刃砍在竹竿扎的火把上,竟然没脑瞥进去,反而弹了起来。
那个船夫道:“兄弟,你使的这招斧法,是河北沧州武师戴良所传的旋风斧法,要以轻灵快速为主,怎么在你手里使出来,如此笨拙?显然功夫没练到家。”
他说话之际,手腕急旋,火把飞舞,把刘康逼得退出七尺之外,险些踢到躺在地上的灰衣大汉身体。
刘康心中的惊骇,真是难以形容,的确如那个船夫所言,他的师父戴良,是河北沧州的名武师,以旋风斧法名闻北六省。
而那船夫手中持着火把,所挥舞的那几下,也都是旋风斧法中的招式,若非刘康在记忆中完全找不出对方的形貌和长相,听了他的话,还以为他是师门的长辈。
不过尽避如此,刘康也惊诧之极,喝道:“你是谁?”
那个船夫笑嘻嘻的道:“你要问老夫的名字,老夫偏偏不告诉你,怎么样?”
刘康一愣,不知要怎样回答才好。
这时于八郎已飞身前来,拦在那个船夫之前,喝道:“咄!你可是大江帮的帮主猪婆龙侯三?”
他这么问,是因为看到那人年约四十左右,武功奇高,独自驾着一艘小船进入山塘河,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人,才这么信口而问。
那个船夫道:“什么猪婆龙?老夫可没听过。”
他打量了于八郎一眼,道:“你也是锦衣卫?”
于八郎颔首道:“不错,本官是锦衣卫千户。”
船夫问道:“千户?千户很大吗?”
他目光一闪,指着陈南水和刘康两人,问道:“你这千户比他们俩的官要大罗?”
于八郎道:“不错。”
船夫突然笑道:“那么你的武功也比他们要高得多罗?”
于八郎道:“这倒不一定,官阶不是用武功来分高低。”
船夫盯着他上下瞧了一下,问道:“这倒奇怪了,不用武功分高低,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于八郎有些哭笑不得,若非忌于这个船夫打扮的怪人武功极高,早就一刀砍过去了。
这时,海潮涌和戎战野两人飞奔而来,看到于八郎、刘康、陈南水成犄角之势站着,面对那个身穿绸裤的怪人,也一齐拔出绣春刀,分了开来,围成扇形。
那些躺在街边的断臂灰衣大汉,眼看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形,全都纷纷爬了开去,有些人则趁机滚进街旁的桑麻园里。
于八郎见到海潮涌和戎战野两人赶到,胆气大壮,正想大声呵叱,却听那个船夫道:“哦!我知道了,你的官比他们大,既不是靠武功,那么一定靠的是比他们会拍马屁,对不对?”
于八郎脸色一变,只听那个船夫又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当年容我飞那个家伙说的,我只是转述而已。”
“容我飞?”于八郎只觉这个名字极为熟悉,仔细一想,却又想不出来,脸色更是难看,叱道:“什么容我飞,容他飞的,你在胡扯些什么?”
那船夫讶道:“你们连容我飞都不知道?那家伙自己吹牛,说是天下第一铁捕,看来也当不得真!”
于八郎经他一提起,才想到多年以前,果真有位叫容我飞的捕头,至于是不是什么天下第一铁捕,他可不知道了。
这其中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锦衣卫属于皇家特务组织,御门捕头是地方差人,就算再有名,也没放在锦衣卫人员的眼里。
于八郎意念急转,道:“请问尊驾贵姓大名,如何称呼?”
那船夫道:“你露两手给我瞧瞧,我就告诉你我的贵姓大名,不然,我可不会白白告诉你。”
于八郎若非见到这人连续击退刘康和陈南水两人,还真会把他当成一个白痴,当下忍住怒气,道:“看尊驾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无名之辈,为何藏头露尾,不敢说出你的名号?”
那船夫目光一闪,道:“这样吧!你们三个人一起出手,让我看看你们的武功,够不够资格让我报出名号…”
他话声稍顿,指着刘康和陈南水两人,道:“我是说三个人,可不包括这个陕北吴钩门人和使旋风斧法的家伙在内。”
于八郎讶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出身来历?”
那个船夫傲然道:“你们只要使出两招,我便可以认出你们的出身来历,这有什么稀奇?”
于八郎道:“好!我就让你瞧瞧!”
他左手比了个手势,打出锦衣卫人员之间使用的暗号,然后提起八成功力,进步挥刀,瞬间连劈三刀。
刀光乍闪,其他四人一齐围攻而去,刹那间,刀气弥漫,斧影重重,陈南水手里的一双吴钩剑更是专攻对方下盘。
那个船夫怪叫一声,道:“你们怎么耍赖,群殴起来?太不讲武林道义了吧?”
他把所持的火把高高掷起,抽出腰带上所插的那支紫竹长笛,一抹一拉,竟然从长笛中拔出一支精光闪闪的长剑。
那支长剑有别于一般的长剑,剑长二尺有余,剑身却仅宽两寸左右,随着他抖动之际,剑身可作大幅度的弯曲。
刹那间,但见他挥动左笛右剑,迎了上去,寒芒飞舞,有如一条灵动的小蛇,见缝就钻,而长笛则带起重重紫影,有如幻化的彩带,惑人眼目。
他背对着山塘河,回旋之地仅仅只有三尺左右的空间,若是被于八郎等人逼退,只能跳上船中或落入水里。
可是他左笛右剑,数招使出,剑法诡异莫测,首先便把刘康和陈南水两人逼得退出战圈,接着戎战野被他飞起一脚,踢中脉门。
就在戎战野手中绣春刀被踢飞之际,海潮涌也被那船夫手中紫竹笛击中刀身,随着一股大刀传来,震得他右手一麻,退出四步之外,差点握不住手里的绣春刀。
这时,那被他掷起的火把,已从空中落下,眼看就要砸在他的头上,但听他口中发出一声怪叫,紫竹笛往上一点,敲在下坠的火把中段。
那支火把一阵急速的旋转,以更快的速度往上急升,似乎变成一个火轮,煞是好看。
第二0一章 奇怪船夫[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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