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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乘船启程[2/3页]
他笑了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绣有花卉的锦囊,道:“这是何庭礼偷偷塞给我的,大家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解开锦囊,里面是两颗明珠、一块玉佩和几张宝泉局的银票,打开来一看,总共有三千五百两银子。
蒋弘武道:“这个礼数还算可以,不过我看多半是那些珠宝商人送给何庭礼的见面礼,他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他边说边把右手伸进怀里,也掏出了一个绣着麒麟的锦囊,道:“这是洪亮送给我的,诸葛兄,我的手不方便,你帮我看看。”
诸葛明把自己的锦囊放回怀里,接过蒋弘武递来的那个锦囊,解开来一看,只见里面是四颗浑圆的明珠以及两千两银子的银票。
他笑道:“这些商人争着拍马屁,真是不惜工本,连如此名贵的明珠都拿出来送给按察使洪大人,蒋兄,你这份礼,要比小弟的还重呢!”
蒋弘武咧着嘴笑,一面收起锦囊,一面忖道:“你还不知道,曹大成那厮,私底下塞给我一张房契和三千两的银票,不然你还不气死啊?”
他虽没见到曹大成的表妹,也不知长得什么样子,却盘算着过些日子回到苏州,得留下两颗明珠给她才行。
对于曹大成,他有一份歉疚,因为他答应了要把曹雨珊介绍给金侯爷作小妾,结果这个媒没做成,礼却照收,可见曹大成这个人真够意思。
他记起曹大成提过,曹雨珊是被金夫人看中,亲自替侯爷留下来的,心想她此刻可能在内舱,于是决定去探视一下,致谢一番。
他喝了不少酒,一时冲动,也不多想,便道:“国师、侯爷、诸葛兄,我喝多了酒,要去方便方便…”
诸葛明笑着在他背上捶了一下,道:“叫你少灌些黄汤,你不听,还上上下下的跑着找人拼酒,这下喝多了吧!”
蒋弘武心里得意,摇摇晃晃的走了。
诸葛明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摸摸怀中的暗袋,忖道:“曹大成把这张房契偷偷塞给我,说他的表妹沈荷香已经住进去了,不知何时回苏州,才脑拼到她?”
金玄白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道:“诸葛老哥,莫不是你也喝多了酒,想去方便一下?”
诸葛明回过神来,笑道:“说起喝酒,侯爷你新收的那个徒弟井六月,可真是能喝,我跟他连干三杯之后,他又找上余断情干了三杯,看来真有千杯不醉的海量。”
金玄白笑了笑,道:“他是个酒鬼,自认剑法无法排名天下第一,酒量一定天下无双,据邓总镖头说,他打了个通关,每人都是对干三杯,连绿林盟的那些人都看了咋舌不已。”
诸葛明道:“侯爷,你也是楼上楼下的跑,大概也喝了不少的酒吧?”
金玄白摇了摇头,道:“不多,也只有一百多杯。”
他看到码头上逐渐远去的三位官员和王正英,道:“其实我收的礼比你们两个还多,集宝斋的何大东家把夜明珠和珍珠塔都带来了,结果由三位大人合资购下,送给了冰儿她们,倒是朱大哥没收到礼…”WwW.XiaoShuo530.com
邵元节怪笑一声,道:“何庭礼这些人,眼光比谁都亮,他们敢把朱侯爷晾在一边吗?
他们送的礼,都在贫道这里,差不多有一万两银子。”
他顿了顿,又道:“不仅如此,连贫道也跟着沾了光,收了他们四千多两,无量寿佛!
祝他们官运亨通,节节高升。”
金玄白和诸葛明一齐大笑。
这时,李承中匆匆走了过来,朝邵元节躬身行了个礼,道:“启禀邵道长,朱侯爷有请。”
邵元节笑道:“是不是侯爷和乔帮主他们玩牌,输了钱来找我?”
李承中道:“禀告道长,侯爷手气特别旺,刚才做成了一副清一色,赢了他们两百多两,非常高兴,所以要下官来请你去看那副牌。”
邵元节笑了笑,道:“侯爷,贫道进舱里去了,你慢慢的看这两岸风光吧!”
原来朱天寿在酒楼里拿到曹大成所送的第一副苏州麻雀牌,便迫不及待的要玩一玩。
所以他不愿意坐上驿舟,执意要乘坐乔英的大楼船,目的便是要和乔英、李英奇、林荣祖切磋牌技。
这艘楼船是漕帮帮主的专用大船,船上分三层,船板上有前后两个舱房,每间舱房可容十人食宿,宽阔敞亮,摆个五桌麻雀牌都不嫌拥挤。
舱内的布置虽是不免华丽,可是舱板面上铺着厚厚的紫红色锦褥防滑,小厅放着矮几食桌,窗边还有条幅,可以说雅致洁净。
朱天寿一上船便和乔英等四人进舱去摆起麻雀牌了,诸葛明唯恐打搅了他的玩兴,便拉着蒋弘武等人出来,只留下长白双鹤和红黑双煞护卫在他身边。
这下诸葛明见到邵元节被叫走,也想要看看清一色是个什么花样,于是和金玄白打了个招呼,随在邵元节后面,便往前舱而去。
金玄白站在船舷边,望着滚滚河水流逝,欣赏着两岸的风光,心中颇有一些感慨。
可是,涸旗地,他便从伤感中挣脱,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随着灵识的溢放,他发现宽阔的运河上,整条河道都被空出来,许多的大小船只,都靠着岸边航行,没人敢挡路。
他颇为诧异,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情形。
其实在运河上行船的人都知道,驿舟行经河上,不管在任何水道,都有优先通航的权利,不仅不需接受检查,并且航行之际,任何客货商船都得让出航道。
不但如此,甚至连官船在同一水域,也得要把航道让出来,方便驿船首先通过,不致耽误时间。
这是当初太祖皇帝设下水驿站时,定下的规矩,一百多年来,都没有什么改变。
金玄白的神识似乎飞扬在高耸的桅杆上面,鸟瞰远处,只见前面六艘红色驿船破浪而行,船舷两边站着不少的忍者,在观赏两岸风光。
他暗忖道:“这些伊贺流的忍者,远从东瀛渡海而来,这么多年,应该非常思念故乡,当他们望着这滔滔的河水时,想必怀念大海彼端的亲人。
这时,他想要找到服部玉子,问她一下,这些伊贺流忍者今后何去何从?
究竟她要让这七八百人跟随她永远留在大明帝国?还是让他们有机会回归东瀛故乡?
意念一动,他已来到楼船的后舱里,耳边听到哗啦哗啦的一阵洗牌声,神识所及,只见秋诗凤、服部玉子、曹雨珊、齐冰儿四人,各据一方,正在玩着麻雀牌。
而唐凤、唐凰两姐妹则一左一右的靠在服部玉子身后,全神贯注的看着她们玩牌。
至于田中春子则和松岛丽子各自抱着个锦垫,靠在舱壁在说悄悄话,在她们身边有井凝碧和诗音、琴韵三个年岁相当的女孩子,坐在柔软的紫红色锦褥上,拿着两支宝剑在比较。
金玄白认得这两柄剑,一支是秋水剑,另一支则是五音玲珑剑,也不知她们比些什么,不时发出笑声。
金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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