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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幸福是可能的吗[2/3页]

  :在西方国家,许多知识阶层中的年轻人,由于发现没有合适的职业适合自己的才能,从而越来越感到不幸,然而,这种情况并不见于东方国家。现在,世界其它地方的年轻人大概都不如苏联的知识青年们那么幸福,苏联的年轻人要去建立一个崭新的世界,因而相应地具有一种热诚的信仰,老年人有的被处死了,有的被饿死了,有的被放逐了,有的被清除了,这样,他们便不能强迫年轻人在要么行凶为恶,要么无所事事之间作出唯一的选择,就象在所有的西方国家里一样。对有教养的西方人来说,苏联青年的信仰也许是无情的,可是对于信仰,他们除此之外还能提出什么异议呢?这些青年人确实在建立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符合人们意愿的世界,这世界一旦建成,它几乎毫无疑问将使普通的苏联人比起革命前来要幸福得多。这一世界,也许并不适合于有文化的西方知识分子居住,但他们也并不非得去那里生活才行。因而,无论从哪一个实际的角度来判断,苏联青年的信仰是持之有据的,除了基于理论的种什批评之外,对这一信仰进行的谴责——说它是非人道主义的——实在是毫无道理。

  在印度、中国和日本,外部的政治环境扰乱了青年知识分子的幸福,但不存在像西方国家那样的内部障碍。许多活动对于年轻人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如果这种活动能够取得成功,那么青年人便会感到幸福。他们觉得自己在国家以及民族生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有着日思夜盼的目标——虽说这种目标的实现面临着重重困难,但并不是无法实现的;而西方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在日常生活中,常表现出玩世不恭的态度,这种态度乃是安逸和软弱的揉合物,软弱使人感到一切忙碌劳作都是不值得的,安逸则使这一痛苦的感受变得可以容忍。在整个东方;大学生们能希望对公众舆论有很大的影响,而这在西方都是不可能的。不过,东方大学生发财的机会比西方大学生要少得多。正因为既不软弱又不安逸,他才成为一个改革家或革命者,而不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改革家或革命者的幸福有赖于公共事业,哪怕在面临死神的时候,他或许比那些玩世不恭的人享受的幸福还多,还实在。我记得有一个年轻的中国人,他来我校作客,并打算回去在反动势力的区域内建立一所与我校相似的学校。虽然这样做的结果也许会是他的脑袋落地,但他是那般平静和幸福,以至于我也不得不暗自称羡。

  然而,我并不是主张,只有这些平凡的幸福才是可能的。实际上,只有少数人才能拥有它们,因为它们需要一种极不寻常的能力和广博的兴趣。并不是只有杰出的科学家才能从自己的工作中获得乐趣,也并不是只有大政治家才能从其鼓吹的事业中获得愉悦。工作的乐趣对所有具备特殊才能的人都是敞开的,只要他能够从自己的技能的适用中获得满足,而不是要求全世界的赞誉就行。我曾经认识一位少年时双腿便残废的男子,在后来的漫长岁月里,他非常宁静、幸福。他之所以会有这么幸福,是因为他创作了一部长达五卷的关于玫瑰花枯萎病的专著。在我眼里,他是这方面的第一流专家。我无缘结识一大批贝壳学家,但是从认识他们的人那儿,我知道研究贝壳确实给那些乐此不疲的人带来了幸福。我还认识一位世界上最优秀的排字工,他是所有那些有志于创新字体的人的榜样。但是,那些有声望的人对他的尊重所给予他的快乐,远不及他运用自己的技巧时获得的真正的快乐——这一快乐与优秀的舞蹈家从跳舞之中获得的快乐大体相当。我也认识另外一些排字能手,他们能排数学字体,景教手稿,楔形文字,或任何冷僻和困难的文稿。我并没有去专门研究和考察这些人的私生活是否幸福,但我相信,在工作时间里,他们建设性的本能是得到了充分的满足的。

  人们习惯于认为,在我们的机器时代,技术性工作所提供的快乐比过去的手工时代更少了。我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确实,今天,技术工人从事着与吸引着中世纪行会的活动迎然不同的工作,但是在机器经济中,他仍然具有举足轻重、不可或缺的地位。那些制造科学仪器和精密机器的人,那些设计师,那些飞机工程师,司机以及其他许多人,从事的仍然是一种几乎可以让技能得到无限发展的职业。就我以往的观察,在相对落后的地区,农业工人和农民并不如汽车或火车司机幸福,在自己土地上耕作的农民,时而犁地,时而播种,时而收获,这种工作确实丰富多彩,但这得看老天爷的险色行事,而且这些农民也确信这一点。但是,对于制造现代机械的人来说,他能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他能感到人类是自然的主人,而不是奴隶。当然,对于那些仅仅看管机器的人来说,这种工作是极端乏味的,因为他们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操作,很少有变化。而且工作越乏味,他们就越有可能让机器来操纵。机器生产的最终目的——我们的确远未达到这一阶段——在于建成这样一种体制:机器从事一切乏味的工作,人类则从事变化多端和创造性的工作。在这样的世界上,比起农业时代来说,工作将变得不再乏味,不再令人压抑。在开始从事农业的时候,人类便习惯于枯燥无味的生活,以便摆脱饥饿的威胁。当人们依靠狩猎能获得食物的时候,工作便成了一种乐趣。关于这一点,人们不难从富人们仍以这些祖先的职业为乐事的现象中找到证明。但是,自从引入了农业生产方式以后,人类便进入了毫无生趣,忧郁沉闷和疯狂愚蠢的漫长时期,直到今天,我们才凭借机器的有益的操作得到了解放,感伤主义者当然可以大谈什么与泥土的亲密关系,哈代笔下的世故农民的老辣智慧等,但是每个乡村青年的愿望之一,便是要摆脱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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