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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纳事件7[2/3页]

  个体的自由”,扩展为一种政治理论,便是“一切人的平等权利”。生命、同等的活力、生命的蓬勃兴旺被压缩在最小的单位中,生命剩下可怜的零头。比比皆是瘫痪、艰难、僵硬或者敌对和混乱:上升到愈高的组织形式,二者就愈是触目惊心。整体根本不复存在,它被人为地堆积和累计起来,成了一种人工制品。尒説书网

  在瓦格纳那里,首当其冲的是一种幻觉,不是声音的幻觉,而是表情姿势的幻觉。为了后者,他才去寻找音调符号。倘若人们想要佩服他,就不妨看看他在这方面的工作情景:他如何分析和归纳,如何使这些符号生动,完成,变得一目了然。但是,他在这上面耗尽了力气,没有余力再做别的了。他的“展开”方式,他竭力把互不相干的东西串在一起的尝试,是何等可怜,何等狼狈,何等外行!他在这方面的艺术手法令人想起龚古尔兄弟①他们与瓦格纳的风格一向接近,这般困境着实让人怜悯。瓦格纳把他在创造有机形态方面的无能化妆为一种原则,在我们确认他根本不可能有风格的地方,他确立起一种“戏剧风格”,这倒很符合瓦格纳毕生坚持的那种大胆习性:他在缺乏能力的地方建立起原则(在这方面,顺便说说,老康德就完全不同,他爱好另一种大胆:凡属他缺乏一种原则的地方,他就为之设立人的一种“能力”……)。再说一遍,瓦格纳的可叹可爱之处仅仅在于发明细微末节,编造琐碎详情——人们完全有权支持他,宣布他在这方面是一级大师,是现代音乐中最伟大的工笔画家。他在微小空间里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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