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纳事件9[1/3页]
在安排情节时,瓦格纳首先也是个戏子。他置于首位的是一个具有绝对可靠效果的舞台,一种具有表情姿势的高浮雕(hautrelief)效果的动作(actio)①幕令人震惊的场面——他对此深思熟虑,并从中引伸出性格来,其余一切都遵照一种并不奥妙的技术经济学由之推演出来。高乃依顾及观众,瓦格纳却不必顾及观众,真是地道的十九世纪。瓦格纳想必能大致判断“必须做什么”,象今日其他每个演员那样断定:一系列刺激的场面,一个比一个更刺激——在这中间,加上许多精明的笨拙。他孜孜以求的是保证他的作品的效果,他从第三幕开始,他用最后的效果来证明他的作品。以这样一种剧场理智为向导,就不会有心血来潮创作出一个剧本的危险。戏剧要求严格的逻辑,可是瓦格纳把什么当作逻辑呵!再说一遍,高乃依顾及观念,瓦格纳却不必顾及观众,真是地道的德国人!众所周知,剧作家竭尽全力,常常还呕心沥血处理的技巧问题是:赋予冲突及其解决以必然性,使它们只能有唯一的一种方式。使它们造成自由的印象(费力最小的原则)。然而,瓦格纳在这方面却漫不经心;但他确实使冲突及其解决费力最小。你不妨把瓦格纳的某个“冲突”放到显微镜下——我担保你会发笑。没有比《特里斯坦》的冲突更可笑的了,除非你举出《名歌手》的冲突。不要上当,瓦格纳不是戏剧家。他喜欢“戏剧”这个词,如此而已。他历来喜欢漂亮字眼。尽管如此,在他的文章里,“戏剧”这个词仍然是十足的误解(以及一种精明:瓦格纳面对“歌剧”这个词总是装出高傲的样子);大致就象瓦格纳事件9[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