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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编[2/3页]
会是极其不幸的。如果他们的内心深处苦于不能有更多的光明,但愿他们不要加以掩饰吧;这样承认,一点也不可耻。可耻的只是根本就没有光明。最足以谴责精神的极端脆弱的,莫过于不能认识一个没有上帝的人是多么地不幸了;最足以标志内心品性恶劣的,莫过于不肯希望永恒的许诺这一真理了;最懦怯的事,莫过于作反对上帝的勇士了。因此,但愿他们把这类不虔敬留给那些生来就坏得足以能够真正作恶的人们去吧;但愿他们假如不能作基督徒的话,至少也要作诚实的人;并且但愿他们终于能认识只有两种人才是可以称为有理智的,即或者是那种因为认识上帝而全心全意在侍奉上帝的人,或者是那种因为他们不认识上帝而全心全意在寻求上帝的人。
但是,至于那些既不认识上帝又不寻求上帝而生活的人们,他们断定他们自己是那么地不值得自己关怀,以致于他们也不值得别人关怀;于是就一定得有为他们所鄙视的宗教的全部仁爱,才能不致于鄙视他们竟至把他们委之于他们的愚蠢。但是因为这种宗教总是在迫使我们去观察他们;所以只要他们这一生中还能够得到可以照耀他们的神恩,还能够相信他们可以在不久的时间内就比我们更加充满了信仰,而相反地我们却可以陷入他们所处的那种盲目里去,我们就必须对他们做到假如我们是处于他们的地位,我们所愿望他们会对我们做出的事,并且呼吁他们能怜悯他们自己,而且假如他们并没有找到光明的话,至少也要迈出几步以其求光明。但愿他们能从他们那么无益消磨掉的时光里抽出几小时来听听这种教诲吧;无论他们对此怀有怎样的反感,但他们或许终将有所邂逅的,至低限度他们也不会丧失多少东西。至于那些对此怀有完全的诚意并怀有真正要邂逅真理的愿望的人,则我希望他们会得到满足,他们会信服如此之神圣的一种宗教的证据的,我这里已经搜集了这些证据,并且其中我已经多少遵循着这种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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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讨基督宗教的证明之前,我发见有必要先指明那些人的不义,——那些人在对于他们是如此重要而又与他们是那样密切攸关的一桩事情上,竟然对追求真理无动于衷而生活下去。
在他们的全部谬误之中,毫无疑义最足以断定他们的愚蠢与盲目的就是这一点,而在这一点上却又最容易被最初的常识观点和自然的感情所混淆。
因为无可怀疑的是,这一生的时光只不过是一瞬间,而死亡状态无论其性质如何,却是永恒的;我们全部的行为与思想都要依照这种永恒的状态而采取如此之不同的途径,以致除非根据应该成为我们最终鹄的之点的那个真理来调节我们的途径,否则我们就不可能有意义地、有判断地前进一步。
最显而易见的事莫过于此,所以假如人们按照理智的原则而不采取另一条道路的话,他们的行为便完全是没有理智的。
因而就让我们在这方面批判那些从不想到生命的这一终极目的而生活下去的人们吧,他们听任自己受自己的嗜好和欢乐的支配,既不加思索也毫无不安,竟仿佛他们只要转移了自己的思想就可以消灭永恒似的,所以他们一心想念的就只是使自己在目前一瞬间能够快乐。
然而,这种永恒性却始终存在着;并且死——死是一定要打开永恒性的大门并且是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他们的——
也就无可避免地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他们置诸于不是永恒消灾、就是永恒不幸的那种可怖的必然性之中,而他们又不知道这两种永恒性究竟哪一种才是在永远地为他们准备着。
这是一种有着可怕后果的怀疑。他们有沦于永恒悲惨的危险;可是他们对于这一点竟仿佛是不值得去费力的样子,他们不肯去考察这究竟是属于那种人们过份轻信而草率接受的见解呢?还是属于那种其本身虽则幽晦但却有着异常之坚固的尽管是隐蔽的基础的见解呢?所以他们也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真理还是谬误,也不知道这类证明究竟是有力还是脆弱?这些就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却拒绝瞩目,于是他们就在这种无知状态里选定了沦于那种不幸状态——如其属实的话——所必须要做的一切,他们等待着死亡来做出有关的验证,并且非常之自满于这种状态,他们公开承认而且居然炫耀这种状态。
我们能严肃地想到这件事的重要性,而不对如此之荒诞的一桩行为满怀恐怖吗?
安于这种无知状态就是一件邪恶的事,因此就一定要把这一点向那些终生都在其中度过的人们提出来,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愚蠢而惊惶失措,使他们感到它的荒诞和愚昧。
因为当人们选择在这种他们实际上所处的无知状态之中生活下去而并不寻求启明的时候,他们的推理就是这样的。他们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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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缺少心灵;他们不肯和心灵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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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不仁到了鄙视一切有兴趣的事物的地步,而且变得麻木不仁到了使我们最感兴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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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对小事的感觉敏锐和对大事的麻木不仁,这标志着一种奇怪的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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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想像有一大群人披枷带锁,都被判了死刑,他们之中天天有一些人在其余人的眼前被处决,那些活下来的人就从他们同伴的境况里看到了自身的境况,他们充满悲痛而又毫无希望地面面相觑,都在等待着轮到自己。这就是人类境况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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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牢狱里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被判决,并且只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可以获悉它了,但这一小时——假如他知道已经被判决的话——却足以提出上诉;而他把这一小时并不用于探听是否已经作出判决而是用于玩牌,那就是违反自然的了。所以,人……
等等,那就是超自然的了。这就是上帝手掌的份量。
因此,不仅仅是那些寻求着上帝的人的热诚可以证明上帝,而且那些不寻求上帝的人的盲目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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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彼此之间的一切辩难都只是在互相反对他们自己,而不是在反对宗教。不信教者所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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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些看到自己没有信仰而陷于悲伤的人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上帝并没有照亮他们;然而其余的人,则我们看到了有一个上帝在使他们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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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cinationugacitatis——为了使这种情感不致于伤害我们,让我们就仿佛只剩下八天的生命那样来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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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应该奉献八天的生命,我们也就应该奉献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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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思索我一生短促的光阴浸没在以前的和以后的永恒之中,我所填塞的——并且甚至于是我所能看得见的——狭小的空间沉没在既为我所不认识而且也并不认识我的无限广阔的空间之中;我就极为恐惧而又惊异地看到,我自己竟然是在此处而不是在彼处,因为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为什么是在此处而不是在彼处,为什么是在此时而不是在彼时。
是谁把我放置在其中的呢?是谁的命令和行动才给我指定了此时此地的呢?Memoriahospitisuniusdieipraetereuntis.〔对往日客人的回忆〕——按这句话在原稿中写在页旁,语出《智慧书》第5卷、第15章:“不信教者的希望就像是风中飘扬的茸毛,就像是被浪拍起的泡沫,就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就像是对往日客人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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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无限空间的永恒沉默使我恐惧。
90—79(207)304—143
有多少国度是并不知道我们的啊!
89—385(208)320—11
为什么我的知识是有限的?我的身体也是的?我的一生不过百年而非千载?大自然有什么理由要使我秉赋如此,要在无穷之中选择这个数目而非另一个的数目,本来在无穷之中是并不更有理由要选择一个而不选择另一个的,更该尝试任何一个而不是另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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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由于被主人宠爱就不更是奴隶了吗?奴隶啊,你确乎是交了好运!你的主人宠你,他马上也会鞭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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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幕若是流血的,那末无论全剧的其余部分多么美好;我们最后却把灰土撒到头上,于是它就只好永远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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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想信赖我们同类的那个社会,我们就可笑了:像我们这样可悲,像我们这样无能,他们是不会帮助我们的;我们终将孤独地死去。因此我们就必须好像我们是孤独者那样去行事;而那时候,我们还会建筑华丽的住宅,等等吗?我们应该毫不犹豫地追求真理;假如我们拒绝这样做,我们便证明了我们重视别人的重视更有甚于对真理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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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感觉到我们所具有的一切都在消逝,这是最可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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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与地狱或天堂之间,只有生命是在这两者之间的,它是全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WwW.XiaoShuo53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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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义——自以为是若是和可悲结合在一起,那就成为极端的不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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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是没有危险的死而非在危险之中死去;因为人总得是人。
222—870(216)344—170
惟有突然死亡才可怕,而这就是何以忏悔师要和大人物们呆在一起的原因了。
345—468(217)348—171
有一个继承人发见了自己家的地皮。难道他会说:“也许它们是假的”,而置之不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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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我觉得最好不要深究哥白尼的意见;然而这一点……!知道灵魂究竟有朽还是不朽,这件事关系到整347—292(219)349—215
毫无疑问,灵魂究竟有朽还是不朽这样一件事,必定会使得道德面貌全然不同。可是哲学家却不顾这一点而引出他们的道德来;他们就在辩论中度过一小时。
柏拉图,倾向于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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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曾讨论过灵魂不朽的哲学家们的谬误。蒙田书中有关他们的二难推论的谬误。
354—337(221)409—176
无神论者说的应该是十分明白的东西;可是灵魂是物质性的这种说法却不十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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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论者——他们有什么理由说我们不能复活?哪一个更困难:是降生,还是复活?
是从未曾有过的要有,还是曾经有过的要再有?出现难道比复现更困难吗?习惯使我们觉得前者容易,不习惯使我们觉得后者不可能:这就是通俗的判断方式!
为什么一个处女就不能生孩子?一只母鸡不是没有公鸡就生蛋吗?从外表上区别这些和其他的都是什么?谁告诉我们说,母鸡不能也像公鸡一样地形成胚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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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反对复活、反对圣贞女生孩子,都有什么可说的呢?
哪一个更困难,是生产一个人或一个动物呢,还是使之再生呢?假如他们从未曾见过任何一种动物的话,他们能猜想它们是否无须双方互相配合就会生产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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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么恨这种愚蠢,不肯相信圣餐,等等!如果福音书是真的,如果耶稣基督是上帝,这里还会有什么困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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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论者表现了精神的力量,但仅只到一定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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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是在追随着理智的不敬神者,在理智上应该是异常坚强的。他们又说什么呢?
他们说:“难道我们没有看见野兽也像人一样、土耳其人也像基督徒一样有生有死吗?
他们有他们的仪式、他们的先知、他们的博士、他们的圣者、他们的教士,和我们一样;等等”。(这一点违反圣书吗?它不是说过这一切吗?)
假如你对理解真理简直不关心,那么这样就足以使你安心了。然而假如你是全心全意渴望认识真理的,这就不够了;再仔细地观察一下吧。它足以成为一个哲学问题;而这里它要涉及每个人。可是,稍稍地这样想过之后,我们又要逍遥了,等等。让我们来探问一下这种宗教本身,看看它是不是不能说明这种幽晦性的道理吧;也许它会教导我们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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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对话的顺序——“我应该做什么呢?我到处都只到幽晦不明。我要相信我是无物吗?我要相信我是上帝吗?”
“一切事物都在变化,并且彼此相续”。——你错了,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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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论者的反驳:“但我们并没有任何光明”。
414—13(229)353—380
这就是我所看到的并且使我困惑的。我瞻望四方,我到处都只看到幽晦不明。大自然提供给我的,无往而不是怀疑与不安的题材。如果我看不到有任何东西可以标志一位神明,我就会做出反面的结论;如果我到处都看到一位创造主的标志,我就会在信仰的怀抱里心安理得。然而我看到的却是可否定的太多而可肯定的又太少,于是我就陷入一种可悲泣的状态;并且我曾千百次地希望过,如果有一个上帝在维系着大自然,那末大自然就会毫不含混地标志出他来;而如果大自然所做出的关于他的标志是骗人的,那末大自然就会把它们彻底勾销;大自然要末是说出一切,要末是一言不发,从而好让我看出我应该追随哪一边。反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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