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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编-1[2/3页]
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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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主义是真确的。因为毕竟人类在耶稣基督的面前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伟大还是渺小。而那些曾说过是前者或者是后者的人们,也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毫无道理地根据偶然在猜测;而且他们在排摒前者或者后者时,总是会犯错误的。
Quodergoignorantisquaeritis,religioanuntiatvobis。〔凡是你们无知无识而在寻求着的东西,宗教就会告诉你们〕。《使徒行传》第17章、第23节:“你们所不识而敬拜的,我现在告诉你们”。按引文与原文意义显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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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经理解了全部的人性以后——要使一种宗教成为真的,那它就必须认识我们人性。它就应该认识人性的伟大与渺小,以及这两者的原因。除了基督教徒而外,谁又曾认识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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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主义者的主要力量——我撇开次要的——就是,在信仰与启示之外,除非我们根据自己身上天然所感受到的东西,否则就无从确定这些原则是不是真理。然而这种天然的感受并不是有关它们真理的一种令人信服的证明;因为既然除了信仰而外就不能确定人类究竟是被一个善良的上帝、还是被一个作恶的魔鬼所创造的,抑或只是出于偶然,所以我们所接受的这些原则究竟(就我们的根源来说)是真是假还是不确定,也就有疑问了。还有,除了信仰而外就没有人能有把握说自己究竟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这是由于我们在睡梦中坚信自己是醒着的,正如我们真正醒着时一样,我们相信看到了空间、数目和运动,我们感到了时间流驶,我们计算着它;并且最后我们还象醒着一样地在行动着;从而根据我们的自白一生就有一半是在睡梦中度过的,这时不管它向我们表现什么样子,但我们并没有任何真确的观念;既然我们这时的一切感受都是幻象,那末谁又能知道一生中我们自以为是醒着的那一半,就不是另一场与前一次(当我们自以为是睡梦时,我们却从其中醒了过来的)略有不同的梦了呢?
〔假如我们梦见在一起,而这些梦又偶然相符,——这是常有的事,——而我们醒来却是孤独的,那末谁又能怀疑我们竟会不相信事情是被颠倒过来的呢?最后,我们既然常常梦见我们在做梦,梦上加梦,那末难道不可能我们一生中自以为是醒着的那一半,其本身也就只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么?其他的梦就都是嫁接在这场梦上面,这场梦我们要到死才会醒过来,而在这场梦中我们所具有的真与善的原则,就正象在自然的梦里是同样地稀少;或许这些激荡着我们的种种不同的思想都只不过是幻念,正如时间的流逝或者我们梦中的幻景那样?〕以上便是双方的主要论据之所在。
我将撇开次要之点,例如怀疑主义者所提出的反对习俗、教育、风尚、国度的影响以及诸如此类的言论;这些东西尽管束缚着绝大部分只会根据这类虚幻的基础而进行教条化的普通人,却被怀疑主义者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推翻了。如果这还不足以说服我们,那末我们只消看一看他们的书,我们立刻就会被说服的,或许还嫌太多了呢。
我要谈一下教条主义者独一无二的强点,那就是当我们满怀信心并真诚地在讲话的时候,我们是无法怀疑自然的原则的。怀疑主义者则用我们起源(其中包括我们天性)
的不可靠性这些字样来反驳这一点;而教条主义者自从世界存在以来就一直在对此进行答辩。
这是一场人与人之间的公开战争,每个人都必定要参与这场战争的,并且必然地不是站到教条主义的行列,就是站到怀疑主义的行列。因为凡是想要保持中立的人首先就是怀疑主义者;这种中立性就是犹太神秘哲学的本质:凡不反对他们的人就是出色地在拥护他们。〔他们的优点就表现在这里。〕他们并不拥护他们自己,他们是中立的、无动于中的、对一切都置身局外,对自己也不例外。
然则,人在这种状况之下该怎么办呢?他将怀疑一切吗?
他将怀疑自己是醒着的吗?是有人在针刺他吗?是有人在火烧他吗?他要怀疑自己是否在怀疑吗?他将怀疑自己是否存在吗?我们并不能达到这种地步;并且我还要指出,事实上从来就不曾有过完全彻底的怀疑主义者。天性在支持着软弱无力的理性,并且禁止它夸大到那一步。
然则反之,他将要说他确实是掌握了真理么?但禁不起别人一追究,他就只好表明自己并没有任何资格这样说,并且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据点。
因而,人是怎样的虚幻啊!是怎样的奇特、怎样的怪异、怎样的混乱、怎样的一个矛盾主体、怎样的奇观啊!既是一切事物的审判官,又是地上的蠢材;既是真理的贮藏所,又是不确定与错误的渊薮;是宇宙的光荣而兼垃圾。
谁能来排解这场纠纷呢?天性挫败了怀疑主义者,而理智又挫败了教条主义者。人们啊,你们在以你们的天赋的理智探索你们的真实情况倒底是什么样子,但你们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你们既不能躲避这两派之中的一派,又不能支持任何一派。
高傲的人们啊,就请你们认识你们自己对于自己是怎样矛盾的一种悖论吧!无能的理智啊,让自己谦卑吧;愚蠢的天性啊,让自己沉默吧;要懂得人是无限地超出于自己的,从你的主人那儿去理解你自己所茫然无知的你那真实情况吧。
谛听上帝吧。
因为归根结底,假如人从来就不曾腐化,那么他就会确有把握在他的清白无辜之中既享有真理又享有福祉了;而假如人从来就只是腐化的,那么他就既不会对真理、也不会对赐福具有任何观念了。然而,尽管我们是不幸的,——这更有甚于假如我们的境况之中根本就没有伟大,——我们却既有着对幸福的观念,而又不能达到幸福;我们既感到真理的影子,而又只掌握了谎言;我们既不能绝对无知,而又不可能确实知道,所以我们曾经处于一种完美的境界而又不幸地从其中堕落下来,也就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然而最可惊异的事却是:距离我们知识最遥远的神秘——也就是罪恶的传递这一神秘——竟是这样一种东西,没有它我们就不能够对我们自己具有任何知识!因为毫无疑问,没有什么比这种说法更能震惊我们理智的了,说是最初的人的罪恶竟使得那些如此之远离这一根源并且似乎是不可能参与这一罪恶的人也要有罪。这种传授在我们看来不仅是不可能的,而且甚至于似乎是非常之不公正的;因为为着一个不可能有意志的婴儿似乎是那么与之无关的一种罪恶——
那是在他尚未出生的六千年之前就犯下了的——而永恒地惩罚一个婴儿;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加违反我们可怜的正义准则的呢?的确没有什么能比这种学说更粗暴地触犯我们了;然而,没有这一一切之中最不可理解的神秘,我们就对于我们自己是不可理解的。
我们境况的症结在这一深渊里是回环曲折的;从而人如果没有这一神秘,就要比这一神秘对人之不可思议更加不可思议。
〔由此看来,仿佛是上帝愿意使有关我们生存的难题为我们本身所不能理解似的,所以他才把这个症结隐蔽得那么高,或者最好是说隐蔽得那么深,以致于我们完全不可能达到它;从而就不是由于我们理智的高傲的活动而是由于理智的朴素的屈服,我们才能真正认识自己。
这些根据宗教之不可侵犯的权威而坚固奠定的基础,就使我们认识到信仰有两条同等永恒不变的真理:一条是人类处于创世记的状态或者说处于神恩的状态时,是被提高到整个自然界之上的,他们被创造得有似于上帝并且分享上帝的神性;另一条是人类在腐化与罪恶的状态时,他们就从前一种状态中堕落下来并且沦为与禽兽相似。
这两条命题是同样地坚固而确实。圣书明明白白向我们宣布过它们,圣书在有些地方说:Deliciaemeaeessecumeiliishominum〔我的喜悦与世人在一起〕。《箴言》第8章、第31节:“喜悦住在世人之间。Effundamspiritummeumsuperomnemcarnem〔我要把我的精神倾注在一切肉身上。〕《以赛亚书》第44章、第3节:
“我要将我的灵魂灌你的后裔”。《约弭书》第2章第28节:“我要将我的灵浇灌凡有血气的”。Diiestis〔你们是神〕。《诗篇》第82篇、第6节:“你们是神”,等等;而在另外的地方又说:Omniscarofoenum〔一切血肉都是腐草。〕《以赛亚书》第40
章第6节:“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Homoassimilatusestjumentisinsipientibus,etsimilisfactusestillis〔人没有思想就可以比作禽兽,并且变成它们的同类〕。
《诗篇》第49篇、第20节:“人在尊贵中而不醒悟,就如死亡的畜类一样”。Dixiincordemeodefiliishominum。
《传》第3章。
由此看来,显然人类是由于神恩而被创造得有似于上帝并分享他的神性,但没有神恩人类就有似于赤裸裸的禽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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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种神圣的知识,则除了要末就是在他们以往的伟大所遗留给他们的那种内心的情操之中提高自己,要末就是在他们现有的脆弱的景象之中自甘堕落,此外人类又还能做什么呢?因为看不见全盘的真理,他们就不能达到完美的德行。有人把天性看成是完美无瑕的,另有人则看成是不可救药的,于是他们就无法逃避一切邪恶的这两大根源:
即,不是骄傲,便是怠惰;因为〔他们〕只〔能〕要末是由于怯懦而委身于它,要末便由于骄傲而脱离它。因为如果他们认识人的优异性,他们就会忽视人的腐化,从而他们虽则很能避免怠惰,却陷入于高傲;而如果他们承认天性的不坚定,他们就会忽视天性的尊严,从而他们虽然很能避免虚荣,但这又坠入于绝望之中。由此便产生了斯多噶派与伊壁鸠鲁派、教条派与学院派等等各式各样的派别。
唯有基督的宗教才能治疗这两种邪恶,但并不是以世俗的智慧,由其中的一种驱除另一种,而是以福音书的朴素同时驱除这两者。因为它教导正义的人说,它可以提高他们直到分享神性本身;但在这种崇高的状态中,他们却仍然带有使他们终生屈从于错误、可悲、死亡、罪恶的全部腐化的根源。它又向最不虔敬的人宣告说,他们也能够得到他们救主的神恩。这样,就既使得为它所认可的那些人战栗而又慰抚了它所惩罚的那些人,于是它就以人人所共同的那种神恩与罪恶的双重能力而那么公正地以希望缓冲了恐惧。
从而,它要比单独以理智所能够做到的更加无限使人谦卑,但又不令人绝望;它又比天性的骄傲更加无限使人高尚,但又不令人头脑发胀:它使人由此便很好地看到,既然唯有它才能免于错误与邪恶,所以就只有它才既能教诲人类而又能矫正人类。m.XiaoShuo530.Com
因而,有谁能拒绝使人信仰它们和崇拜它们的那种上天的光明呢?因为我们在我们自身之中就感到了优异性的不可泯灭的特征,这难道不是比白日还更加明白的事吗?而我们又无时无刻不在体验着我们可哀叹的情况的作用,这难道不也是同样真确无疑的吗?
因而,这种混沌与可怕的混乱除了是以一种如此之有力乃至不可能加以抗拒的声音在向我们宣布这两种状态的真理而外,又还能是什么别的呢?
197—65,97(436)444—494
脆弱性——人的一切职业都是为了获得财富;但他们不会有资格表明他们是根据正义而享有财富的,因为他们有的只不过是人类的幻想,他们也并无力量可以安然享有财富。关于知识,情形也是一样。因为疾病就可以把它夺走。我们既不能得到真理,也不能得到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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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希望真理,而在自己身上找到的却只是不确定。
我们追求幸福,而我们找到的却只是可悲与死亡。
我们不可能不希望真理和幸福,而我们却既不可能得到确定也不可能得到幸福。这种愿望被留下给我们,既是为了惩罚我们,同样也是为了使我们感到我们是从何处堕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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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不是为了上帝而生的,为什么他又只是在上帝之中才感到幸福呢?如果人是为了上帝而生的,为什么他又如此之违背上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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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化了的天性——人根本就不是根据构成他那生命的理智而行动的。
423—609(440)796—263
理智的腐化表现为有那么多的不同而奇异的风尚。为了使人不再留滞于其自身之中,就一定要有真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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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而言,我承认当基督宗教一旦指示了这条真理,即人性已经腐化并且是从上帝那里堕落下来的,它就开启了我的眼睛到处都看到这一真理的特征:因为人性是这样的,它处处都标志着一个被失去了的上帝和一个腐化了的天性,既在人身之内、也在人身之外。
428—37(442)771—247
真正的人性、人的真正的美好和真正的德行以及真正的宗教,都是和知识分不开的东西。
427—252(443)578—469
伟大、可悲——随着我们所具有的光明愈多,我们所发见人类的伟大和卑贱也就愈多。普通人——那些更高级的人:
哲学家,他们使得普通人惊异;——基督徒,他们却使得哲学家惊异。
因而,宗教只不过是使我们深刻地认识到我们愈有光明就愈会认得的东西而已;谁又会看到这一点而感到惊异呢?
833—436(444)795—231
这种宗教所教给它的儿女的,乃是人类以其最大的光明才能认识的东西。
448—323(445)645—232
原罪在人们面前是愚蠢的,然而它却被给定如此。因而你就不应该责备我在这个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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