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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基督教最初的四个世纪[2/3页]
最好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从事于驳斥欧利根神学上的错误。
欧利根不只在神学上越乎常轨;在年轻时曾犯过一项不可弥补的过失,因为他曾过分拘泥以下经文的字面解释:“并有为天国的缘故自阉的。”为欧利根所轻率实行的这种逃避肉欲诱惑的方法受到了教会的谴责,此外这使他丧失了当选为圣职者的资格,对此有些教士似曾有过一些不同的见解,并因此引起一些不足为训的争论。
欧利根最大的著述是《反西尔撒斯论》。西尔撒斯著了一本反对基督教的书(现已佚失)而欧利根则针对其论点逐条予以驳斥。西尔撒斯首先反对基督徒,说他们属于非法社团;欧利根并不否认这点,并断言这正是一种道德,就象诛戮暴君一样。于是他指出人们憎恶基督教无可置疑的真实根源:西尔撒斯说,基督教出自犹太人,而犹太人是蛮族;只有希腊人才能从蛮族的教义中探索出意义来。欧利根回答说无论是谁,当他从希腊哲学转向福音书时必将断定福音书的真实性,同时并提供希腊哲人以满意的论证,“福音书有它本身的论证,它比一切希腊辩证法所证实的还要神圣。这种更为神圣的方法曾被使徒称为圣灵和权能的显示;关于圣灵的显示,因为有预言,尤其是那些与基督有关的一切叙述,足使所有读者产生信仰。关于权能的显示,因为有我们必须确信曾经行过的神迹与奇事;除了根据其它理由之外,还可根据下列一点,因为按照福音书教训生活的人们中间仍有行这些事的痕迹可寻。”
这段文章是饶有兴趣的,因为它包含有关信仰的双重论证,而这正是基督教哲学的特征。一方面,纯粹理性,通过正确地运用,足以树立基督徒信仰的本质,特别是:上帝、灵魂不死和自由意志。另一方面,圣经不仅证明了这些本质,而是证明得更多;圣经中神的默示借着先知预言弥赛亚的降世,借着行奇事,和借着忠实信徒由于信仰所得的恩赐而得到证实。这些论证在今日虽已显得陈旧,但其中最末一项依然为维廉·詹姆士所援用。但这些论证一直到文艺复兴为止,曾受到所有基督教哲学家的承认。尒説书网
欧利根有些论证是奇特的。他说魔法师们往往祈求“亚伯拉罕的上帝”,却不知上帝是谁;而这种祈求却显然更为有效。名称在魔法中是紧要的,用犹太语,埃及语、巴比伦语、希腊语、或是婆罗门语呼唤上帝的名称并不是没有差别的。符咒一经翻译就要失掉效力。这使人设想当时的魔法师曾使用过所有著名宗教的符咒,假若欧利根正确,那些渊源于希伯来的符咒才最为有效。尤其他曾指出摩西禁止过行邪术,因而这种论证就显得更为怪诞了。
他又说,基督徒不该参预政治,但只可在“神国里”亦即在教会里担任工作。这种教义当然在君士坦丁以后稍有变更,但其中仍有一部分被保留下来。圣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中就暗含着这种教义。在西罗马帝国灭亡期间,这种教义曾引导僧侣消极地对待俗界的灾难,并把卓越的才能运用于教会的修行、神学的争论和修道院制度的企及工作。这种教义的一些痕迹一直到今日还存在:很多人认为政治是属于“世俗的”,对于一个真正的圣者是不相宜的。
教会统治在最初的三个世纪里发展得比较缓慢,但在君士坦丁改宗以后就迅速地发展起来了。主教是由民众选举出来的;他们逐渐获得了相当的权利用来领导主教管区内的基督徒,但君士坦丁以前在全教会之上却几乎没有任何形式的中央集权行政机构。施舍增长了大城市里主教的权限,主教掌管着忠信教徒的捐献,尽可对穷人有权发放或停止发放布施。这样便出现了一伙按主教意愿行事的贫民。当罗马帝国采取基督教为国教时主教们曾被授予司法权和行政权。至少在有关教义的问题上,成立了一个中央行政机构。君士坦丁曾因天主教徒与阿利乌斯教派的争执感到烦恼;他既然决定和基督徒休戚与共,所以便期望他们结成一个联合的宗派。为要消弭纷争,他召集了万国基督教尼西亚会议,从而制定了尼西亚信条。就阿利乌斯争端而论,从此确定了正统教义永世的准绳。一直到东罗马帝国与西罗马帝国分立,东罗马帝国不再承认教皇权威致使这种会议无法召开时为止,期间所有教会争论都是照样通过万国基督教会议获得解决。
教皇以其职位而论,虽是教会中的首要人物,但一直到多年以后为止,并无统率全教会的大权。教皇权逐渐的增长是一个很有趣的课题,在以后的章节里我还要论及这事。君士坦丁以前的基督教的发展,正如他改宗的动机一样,曾为不同的作家给予不同的解释。吉朋①列举了以下五项原因:
“1.基督徒那种不屈不挠,或者我们不妨说,那种绝不宽容的热情,确实是出于犹太教。但是他们涤除了那种狭隘和闭塞的精神,这种精神不仅不欢迎外邦人,而且还阻挠他们遵奉摩西律法。
“2.关于来世的教义,由于赋予此项主要真理重要性和有效性的每一新情况的发生而有所改进。
“3.据说是原始教会所有的行奇迹的权能。
“4.基督徒纯洁而又严肃的道德。
“5.基督教的团结和纪律,在罗马帝国内部逐渐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日益壮大的国度。”
广泛地说,这种分析是可以首肯的,但须附带以下一些注释。其第一理由——来自犹太教的不屈不挠和不宽容性还可予以全部承认。今天我们已看到宣传工作中不宽容性的实惠,大多数基督徒相信只有基督徒死后才能进入天堂,而外邦人在来世将受到最可怕的惩罚。公元三世纪时与基督教竞争的其他宗教并没有这种威胁性。例如,“伟大的母亲”的敬拜者们有过一种类似洗礼、“献牡牛”的仪式。但他们从来不教训人说:谁要忽略了这个仪式就要下地狱。于此附带提起一点,即举行“献牡牛”是一种昂贵的仪式:这须宰杀一头牡牛,然后把它的血涓涓地流在改教人的头上。这种仪式是相当贵族的,因而不能成为一种宗教基础,用来招致大多数群众:财主与穷人,自由人与奴隶。在这方面,基督教比起所有竞争者占了一定的优势。
关于来生的教义,在西方首先为奥尔弗斯教徒所传布;继而为希腊哲学家们所采用。有些希伯来先知虽曾传布过肉身的复活,然而犹太人相信灵魂的复活却好象学自希腊人。在希腊,灵魂不死论有奥尔弗斯教的通俗形式,和柏拉图主义中的学术形式。后者以难解的论证为基础,是不能广泛流传的;但奥尔弗斯形式在古代后期对于一般舆论却好象有过很大影响。它不仅影响了外邦人,同时也影响了犹太人和基督徒。奥尔弗斯教和亚洲一些神秘宗教的因素,都曾大量地渗入基督教神学之中;在所有这些因素里,其中心神话乃是神的死而复活。所以我想灵
第二章 基督教最初的四个世纪[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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