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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上层精灵的挽歌 第九章 苍白的正义(一 )[1/3页]

  恶魔带着契约来莫森是被惊醒的,在感觉到光线,睁开眼睛之前,他一只觉得自己沉浸在浑浊的深水之中,四周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只有头顶的水面变幻着暗淡的光晕。那些隐秘的眼睛就藏在黑暗之中,或远或近,悄无声息地觊觎着。有东西被丢进了从水面上,光线开始被遮蔽,随着水波,四散,消失。那件东西渐渐沉下,是一具尸体,他看见镂金十字花披风随着水波缓缓徜徉,就像夏日草丛里蹁跹的蝴蝶。

  而后,尸体翻转,他看见一张被水浸泡得惨白的面孔,熟悉而又陌生。

  ----我认得他,他心里说,我认得他。

  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想不起他是谁。意识就像一团纠缠在船桨上的水草,纠结而又难以摆脱。

  他看着这张面孔对着自己渐渐下沉,直到看着它逐渐隐没在深水之中,成为一个令人不安的模糊的阴影。他才想起来,这张面孔正是他自己。

  下一秒钟,他猛地竖起身,睁开眼,看见跳跃的烛光,和烛光中被自己突然的挣扎吓得脸色煞白的牧师,这才明白那只是一个不愉快的梦境。另一个梦境。

  放开牧师的手,久睡的疲倦像一堵墙一样压过来,让他喘不过气。下半身失去了知觉,而唯一能动的上半身,仿佛是在烈日下烘烤了一整个夏季的鱼骨,每一块肌肉都在无力地散着酸臭。

  “我在哪儿?”他干涩地问道,声音微弱得几乎要消散在晃动的烛光里。随即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因为他马上想起了自己昏倒前的事情来。拥有鹅黄色内颌的短吻锯齿鳄,巨大的树藤,随波漂流的肢体残片,还有那些钉满灰羽箭的独木舟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然后头就像宿醉初醒一般剧烈地疼痛起来。尒説书网

  “还能在哪?当然是雇佣兵营地了!”牧师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没好气地说。不管是在军队中,还是在佣兵团----甚至是冒险的临时小组里,一个能够治疗地圣职总是很受人尊敬的。更别提像他这样一名高阶职业了。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尊敬的眼神和讨好的语气,而眼前这位自己辛苦治疗了一晚上的佣兵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感恩戴德,而是冷淡地询问自己地处境,好像怀疑自己会对他不利似的,这让他有种好意被误解的不忿。

  他照看这个人已经一天了,雇主要求自己务必保证他的安全。其实这个要求有些出他的能力范围,作为曾今的随军牧师,他见过一点小伤也熬不过夜的新丁,也见过受到致命伤,还能坚持下来,最后又重新上阵杀敌的老将。很多时候,圣光和药剂并不能挽留垂死的生命,个人强烈地求生才是他们存活的关键。而这个人的状态,似乎求生地再强烈也不能报有太大的期望。

  因为在牧师走进屋子。准备接手治疗的时候,他就已经像一具尸体一样直挺挺地躺着了。气若游丝,浸润着鲜血的轻皮铠甲被扯得七零八落。全身至少有三处大面积的创伤,这种创伤并不是人为的,也不是精灵们的武器能做到的,而是某种猛兽大力撕扯的后果。虽然在优质铠甲地保护下并不会像直接创伤那样危及生命,但是没有及时处理伤口而导致的过量失血同样致命。

  牧师非常想知道是什么猛兽才会造成这样地伤口。不过当他不经意间听到前来探望地佣兵地谈话。得知他是在河边被找到地时候。他就明白那是什么了。

  丛林中有许多不为人知地危险。这些危险包括众所周知地翡翠绿龙。未经驯化地群居角鹰兽。在枯叶堆里盘踞着。随时可能给与别人致命一击地森林巨蚺。幽灵一般游弋地精灵巡林。总是成群结队地出现地沼泽豺狼人。对陌生人不友善地森林巨魔。还有各种拥有致命毒液地小玩意。比如鞭尾蝎和瘴气沼泽。这些东西稍不留意就能让丛林成为你地埋骨地。不过作为一名和伤员接触最多地治疗。牧师知道还有一样总是被人遗忘地东西应该排在最前面。那就是并不起眼地短吻锯齿鳄。因为每一个季度因为大意而葬身鳄腹地佣兵是死在巡林手中地两倍。而巡林手上地人头则远其他死因地总和。

  很显然。这个家伙遇到了不该遇到地东西。并且受到了围攻。不过----他看起来不像是一名冒失地探险。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有短吻鳄地河滩?

  有很多可以思考地方向。不过。这是另一个问题了。牧师不打算再深究下去。现在他唯一想做地。就是确认他地状态不是回光返照。把他醒来地消息按照约定报告给雇主。然后洗干净手。好好地喝上一杯。

  牧师把毯子掀开。看了看。问道:“你觉得怎么样?现在。

  森试着动了动。“感觉不到下半身了!“

  “那是因为你被现的时候身体下半截正好压在独木舟的下面,感谢主神吧,如果那几个打水的家伙再晚一点过去的话,也许你这辈子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现在么,没什么大问题,伤口都在双臂和胸口,不是下半身,我已经给你施展了回春术,伤口也处理过了,不会被那些脏东西感染。所以放心吧,你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牧师的话轻松自如,但是莫森觉得事情也许恰好相反。

  他低头,看见自己双臂和胸口已经被厚亚麻绷带裹住了,没有痛觉,不过空气中弥漫的苦涩又带着辛辣的味道让他知道那是因为牧师给自己施展了麻痹术,为的是不让自己感觉到止血剂渗透到伤口的剧痛。----换个角度来看,这也能说明自己的伤到底有多重。

  绷带上没有血迹,只有脓液干涸后的浅黄色,这说明距离自己彻底昏过去至少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一天时间,足够生很多变故。很多他可能不愿意见到的变故。

  对于失败,莫森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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