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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上层精灵的挽歌 第九章 苍白的正义（三 ）[3/3页]

　　娜亲眼所见的。所以她相信弗朗西斯会有办法让自己脱困。

　　也许他的办法不是那么有趣，但至少会比自己的注意要好。在进入这片丛林之前，莎娜曾提出，凭借自己的种族优势，单独探索，确认午夜位置之后再设伏的办法。被弗朗西斯拒绝了。现在看来幸亏自己没有坚持，否则单独自己肯定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化作精灵之魂了。

　　“嗨！安德森！我们怎么办？“她又问了一次。

　　“继续跑。换方向！“

　　“我们已经换了很多次了。你确定我们不会绕回去？“莎娜提醒道。

　　“当然！”弗朗西斯指了指被交错的树枝分割成无数片段的夜空。她看见蓝丝绒一般的夜空中群星璀璨，猎户座醒目地闪烁着。她没再问。

　　丛林深处。独行的猎食午夜循着飞快地越过一棵横在地上地腐木，几个纵跃，消失在憧憧树影之中，腐木上清晰地留下了一个只有两个爪子地抓痕。前面森林的夜空中可以清晰地看见鸟群盘旋地漩涡

　　半里之外。

　　夜鸟继续在聚集，尾随着弗朗西斯两人的脚步，它们不断在林间飞起，落下，翅膀扑棱的声音盖过了那些硬树枝刮过皮甲的划拉声。好像全世界都在追击他们似的。它们盘旋飞舞，加上越来越密集的枝叶，遮蔽住了夜空。

　　穿过一片林间空地，弗朗西斯不得不停下来，重新核准方向。一只夜枭俯冲过来，被他随手掐住细长的脖子，摔死在脚下。然而这好像激怒了鸟群，它们像龙卷风一样盘旋而起，遮天蔽月，开始朝他们俯冲。

　　“跑！”弗朗西斯喊道，然后一边挥舞月刃，一边朝树林中冲去，莎娜紧跟其后。在他们身后是大片飞起的羽毛。

　　“它想把我们拦截住！”在密林中，放缓了脚步之后，弗朗西斯突然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它离我们很近了。”弗朗西斯将一根羽毛从头上拨掉，“非常近！”

　　他地眼睛在黑暗散着幽光。莎娜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匕。

　　“我需要你的帮助！“他说。

　　“说！“

　　“如果我把它引到你视野里，你能保证射中它吗？“

　　“我恐怕没办法对它造成致命的伤害。“莎娜看了一眼肩头的箭壶，那里还有三支箭。如果真的如同弗朗西斯说的那样，它是一头矫健的巨兽地话。那么就算三支箭全部命中软肋，也未必能重创它。也许反而会激怒它，那样的话，事情就更糟糕了。因为从刚才自己受袭那一次来看，午夜的力量和敏捷都远远不是她能正面抗衡的，如果不是弗朗西斯精准地一击让多疑的它放弃追击暂时退却的话，自己肯定已经丧身在利爪之下了。

　　“我是说射中。“弗朗西斯强调了一次。射中和射杀是有区别的。

　　“那应该没问题。“

　　“那好，你听着，等一会。我们回到刚才的那个空地，我冲出去，那些疯鸟就会纠缠我，如果它跟上来了，那么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要做的，就瞪大眼睛等着，做你最拿手地事情。明白了吗？“

　　“明白！“

　　“很好！“

　　弗朗西斯稍微休息了一下，缓解长时间奔跑带来的肌肉疲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皮甲和武器。

　　说到武器。弗朗西斯并没有太多的选择，黑剑丢在吉安娜哪儿。卡列尼娜曾想把淬毒匕还给他，但是考虑到带一把自己无法解毒的毒匕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所以他拒绝了。此外第一天到外城购买到得寒铁重剑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可惜拿上它不利于掩饰行迹，而且，现在的身体状况未必允许使用它，所以现在，他手头能用的武器只有----一把普通精灵士兵标配的月刃，粘满了血和鸟儿地绒羽；一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普通精铁匕。这些劣质武器并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弗朗西斯甚至不认为它们能给午夜留下创伤。但是现在的情况还是那句话---他没有选择。

　　弗朗西斯朝莎娜做了一个预备的手势。然后深呼吸了几次，在得到莎娜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冲了出去，眼前一亮，返回了刚才的那片空地。尒説书网

　　这是他们一路行来遇见的最大的一片空地，如果说要找一个和午夜决战的地点，那么这里毫无疑问是最佳选择。此刻，空地上还残留着刚才他们击落的鸟儿，但是奇怪地是，那些原本盘旋不去的鸟群却已经不见了。树梢。夜空，都没有它们的身影。只有几只尚未完全断气的还在地上挣扎，空气中弥漫着微酸的鸟血味。

　　夜风带着微凉的晨露的气息吹过耳朵，弗朗西斯张开双臂，疑惑地朝四下顾盼。突如其来的寂静让他感觉到错愕。

　　树林里，莎娜平举着弓，弓弦贴在脸侧，透过树梢，聚精会神地等待着。箭头在弗朗西斯前后缓慢地移动。

　　“该死的！”弗朗西斯忽然心头大震，他像是被电击一样，全身猛地一僵，转向他出来的树林，大声喊道：

　　“该死地！莎娜！出来！莎娜！“

　　树林里，莎娜松开了弓，有些不解。“它在你那边！！！”

　　莎娜闻言一惊，然后跳下树枝，迅地朝前面奔跑，在她身后不远处，幽幽地蓝瞳也开始颠簸起来。

　　“快来这儿！”

　　莎娜冲出树林，看见弗朗西斯朝自己这边跑来，她加紧了脚步，但是马上，她看见弗朗西斯停住了，夜精灵的夜视能力让她清晰地看见他脸上地紧张和怒气。几乎是与此同时，背后传来巨大的冲击，将她扑倒在地，她感觉到有利爪扎进了自己的肩膀，弗朗西斯描述过的，近十厘米长的黑黝黝的弯钩利爪。下一秒。一个重物踩在了自己的背上。骨裂声如此清晰，痛苦却渐渐远去了。

　　在黑暗笼罩一切之前，莎娜看见弗朗西斯转身，朝另外一边拼命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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