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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硝烟[2/3页]

　　情打量着四周，然后，忽然笑起来，说：“我在想，我们有多久没有洗过脸了，如果别人看到你，还会相信你是一个浮灵么？”

　　现在，站在这片辽阔碧绿土地上的三个年轻男子有着同样沾满尘灰泥土，汗水斑斑的脸孔，同样肮脏破旧的衣服和同样疲倦迷茫的神情。

　　“我要找个地方洗脸，”那罗接着说，“如果遇到漂亮的姑娘，这个样子可不行。”

　　“不用担心，”阿什亚却带着奇怪的微笑说，“在这里，通常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那罗不明白他的话。

　　“很快，”阿什亚说，“你就会明白的……”

　　这时，在山那边的树林里，一个年轻的沃尼克族人正在黄昏美丽的天光下着迷地望着面前这棵枝叶繁茂的大树。

　　“你已经看了很久了，你在看什么？”一个声音说。

　　少年转过头，看到一个小小的幻族女孩，坐在旁边一棵树的枝桠上，看着他，明亮的眼瞳中流动着彩虹般七彩的颜色。

　　“我在看我的家。”年轻的沃尼克人微笑着说。

　　“你的家？”幻族女孩想了想，站起来，幻族人的身材都很小，他们站在一只鸟的旁边就像站在一匹马前面一样，这个女孩子就在那条树叉上走来走去，然后身子一旋，一座小小的茅屋浮现在半空中，屋顶流动着彩虹般的颜色。

　　“是这样？”女孩的声音响起来。

　　少年摇了摇头。

　　茅屋“噗”的一声在七彩的光里消失，光芒中女孩的身影重新出现，幻族人拥有随意变化的能力。

　　“那么，”女孩说，“是这样？”

　　她的身子又一旋，七彩的光一闪，一座小小的有圆圆支柱的石头房屋出现，屋顶仍旧是那种彩虹般的颜色。

　　少年还是摇了摇头。m.XiaoShuo530.Com

　　女孩又变回来，看着他，然后又是一道七彩的光闪过，小小的帐篷出现，然后又变为木屋，烧土房，而沃尼克族的少年只是微笑着一再摇头。

　　七彩的光芒一闪，幻族女孩掉了下来，少年伸出手托住了这个小小的轻盈的身体，女孩抬起手擦掉额头的汗珠，看着他说：“都不是？”

　　“我的家在这里，”年轻的沃尼克人注视着这棵树，微笑着说，“在这棵树上，我会造一座最美丽的房子，有七层，每一层都有白色的花纹，飘着淡淡的香气，早上推开窗子，就能听到鸟儿的歌声。”

　　幻族的女孩打量着树，又看看少年，说：“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

　　“这棵树？”

　　“这棵树。”

　　“然后呢？”女孩说。

　　“然后我就留在家里，”少年的嘴角一翘，挂着浅浅的微笑，“等待着有人来敲我的门，如果她是我的姑娘，我们就生一个孩子……”

　　“然后呢？”

　　“然后我就死去，”少年说，“死去……”

　　三天之后，那罗终于明白了阿什亚的意思，他们已经翻过了一座小山，朝圣之塔已经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现在他们能看到的，是永不消散的薄雾，别无二致的青翠原野，静静流淌的小溪。然而这一切都和他们刚刚到达时看到的一模一样，这里和那里没有分别，整片土地就是一个烟华缭绕的天堂，只是，这个天堂太宁静了。

　　三天里，他们都还没有遇到一个人。

　　“这里没有城市，没有集市和酒馆，没有节日，没有狂欢，没有歌舞升平，没有雾气消散的时候……”阿什亚曾经这样说过。

　　“这里有的，”现在，他望着宁静的世界，接着说，“才是真正的寂寞……”

　　那罗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困惑看着阿什亚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平静，这种平静使得这个浮灵看上去很遥远，这里有的，才是真正的寂寞，他看着烟雾缭绕的树林和远方隐隐约约的群山，一笑。

　　“我原来以为，”他说，“这里有的，是幸福。”

　　阿什亚却笑着说：“你到这里，是为了幸福么？”

　　那罗自嘲地一笑，然后望望四周，说：“不过，这里真的曾经生过战争么？”

　　幽界里温暖而晴朗，清晨的空气潮湿而清新，草叶上都挂着晶莹的露珠，在薄雾中偶尔听到几声鸟鸣，森林郁郁葱葱，在晨光下，这个树林并

第一章 无硝烟[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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