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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第 12 章[2/3页]

　　缠在一起怎么都理不清，眼睛里也突然装进金子的碎片，在阳光下面一闪一闪亮起来。

　　芽衣面朝零伸出一只手，像做梦一样不可思议的，梦幻的，美好的，是可以触碰到的真实......

　　零还是不敢相信。

　　虽然零是最先诞生，但他活着的时间也是最短暂的。

　　伊多瑞斯从千年前活到现代，短短地睡一觉就会过去几十年，神代律所在的时间线混乱无比，一年可以比十几年还要漫长。

　　只有他，从诞生至今。

　　——零除了杀戮什么都不会。

　　他不懂讨人喜欢，只会给他人带来伤害，心念一动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沾满鲜血。

　　他黑暗阴沉，他敏感戒备，恐怖又令人惧怕，他就像荒草堆里一条孤独的毒蛇，随时准备夺取靠近他的人的性命。

　　“我真的很想杀死其他人。”

　　在你之外，所有的一切我都不需要。

　　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除此之外不要有其他任何东西。

　　“我没有因为你的出现学会爱。”零有点自暴自弃地开口，“反而变得更有破坏性。”

　　零当不了好人，但他也不是坏人，他只是同样的......无法理解，鲜花，蛋糕，摩天轮，还有其他那些被人们喜爱着的东西。

　　他觉着这些都没什么意思。

　　武器上膛，瞄准眉心的子弹线路，皮肤下流动着的血液，抵住脖子的兵刃......他身上看不到一点光，是表里如一的黑暗，他是冷漠又无情的杀人鬼。

　　“一开始我就告诉zero了。”芽衣轻轻说。

　　零看着芽衣，想到两个人刚见面的时候。

　　我不会控制你，也不是主宰者。

　　“没关系的。”他听到她说，“我不懂爱，你也不需要爱。”

　　身体毫无预兆地向后倒去，零跟了上去握住那双对他伸出的手，他们在撕扯着的狂风中下坠，也在拥抱彼此。

　　眼睛变成竖瞳，芽衣有些尖的两颗牙齿贴在零的锁骨上，磨了两下但没咬下去，就像猫咪爪子不紧不慢地挠上猫抓板。

　　“怪物都不需要人类的爱意。”尖锐的毒牙变成可爱小虎牙，芽衣和猫咪撒娇一样呜咽，倚靠在零怀抱里小声地说，“其他的都不重要，我们只要在彼此身边就好。”

　　他们从城市上空坠落，却没跌落到地上，海岸掀起浪潮侵扰了人类的居住地，从深海爬上岸的粘稠液体染着一层诡异的颜色，无数双巨大的眼睛睁开盯紧被触手缠绕住的身体。WwW.XiaoShuo530.com

　　世界一点点变暗，即使海水很快便退去也令人惊恐万分，天色在瞬间由明变暗，一瞬间的窒息像错觉般褪去，但像是降雨般疯狂从半空摔落到地面的死鱼静悄悄地打消了人们的错觉。

　　恢复平静的水面无人敢靠近，而在海的另一边，冰冷机器监控到这一幕后就开始无比期待地计算起来。

　　被扫描的人体精致到不像真人，但神代律看着屏幕上的一排排数据思考了半天后还是不满意地摇摇头。

　　手术刀沿着皮肤划开，泛着银色金属光芒的脊骨被抽出，迸溅到地面上的血液也不是鲜红色，而是和水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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