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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济民水火显神通 鸳鸯纷飞各异处[2/3页]

  们出手,恐怕有所不妥吧。”

  无愧有所疑虑。

  “钱馆长他会应接不暇的,他开的是中药处方,病人们的病只能慢慢见效;他早就盼着有谁能帮他的忙了。不知你们有什么更奇特高明的疗法,如果有,那钱馆长他是高兴都来不及的;反正他也是做好事。”

  “做好事,我们也喜欢做好事。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更应该帮忙了;对吧,无愧哥?”

  永馨低侧着头瞧着无愧,向他征求意见。

  无愧捏了一下永馨的鼻子,目不转睛的瞧着她那一双妙目。

  “一切……听你的,行了吧。哼!”

  “臭美!臭美!”

  永馨与无愧打闹嬉戏开了。

  欧阳银杏觉得不是滋味,脸上时红时白,仿佛翻倒五味瓶一般,只好摆弄起自己的手指。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小宝前来叫用餐了,一时沉寂尴尬的气氛这才被打破。

  “李大哥,赵大姐,咱们去吃晚饭吧。”

  “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他日到重庆,由我坐东,一定让你‘千金玉’玩乐个够。”

  无愧自信的站起身,显得很精神的威风神俊。

  永馨瞧着无愧,也被他感染了。

  “对,欧阳姑娘,欢迎你到重庆去做客;那里很美的!”

  “谢谢!谢谢!如果有天去到重庆,我就觉得很幸运!咱们还是吃饭后再叙吧,请。”

  “请。”王小宝再次相请,一行人立即前往餐厅。北岳武馆的餐厅坐落在大门右侧,除了两间大堂外,还有一间较雅致的客厅。大堂是供学员们用餐的,雅厅多供教练们及接待客人用。

  在雅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佳肴。今日晚餐,教练们好象特别高兴,也不知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可能是今晚人多,晚餐丰盛吧。

  钱实、陶纯和钱玉霜,一家人早已守候在雅厅门口迎接无愧一行的到来。钱实夫妇心里各有一本经,虽然高兴,却有点儿不自然。

  今晚的情形还会令无愧感到意外,因为雅厅内坐着一个人;一位小姐,曾经令无愧难以脱身的小姐。

  无愧一行四人说笑着到了餐厅门口,钱实一家急忙迎了上去。

  “李先生,赵女士,你们终于到了;下午钱某失陪,实在抱歉!现在敝馆备下便餐,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二位海涵!请。”

  钱实一副主人的架势,显得谦恭随和。

  “钱馆长说哪里话了,无疚和小蛾初来贵馆,冒昧打扰,深感不安!能得到钱馆长和武馆上下热情款待,真是我们二人天大的福分!”

  无愧也谦逊的道起江湖来。

  “哈哈哈,无疚兄弟真是谦虚,爽快!真不愧是江湖中人!先请用餐吧,请。”

  “咱们彼此彼此!请。”

  无愧抬手谦让,一行人由钱实带领,笑着行向餐桌。行至厅中,众教练均起身行礼,无愧一行也立即抱拳还礼。

  “哇!好丰盛的晚餐!”

  永馨禁不住叫出了声。

  北岳武馆所有的人都充满主人般的微笑,所有教练的眼光都一齐投向永馨,连无愧也看着永馨发笑。

  “哇!赛过天仙,真是绝代佳人也!”

  “这种风韵简直让我羡慕死了!”

  众教练禁不住发出轻声赞叹,无愧未予理睬。钱实“嗯”了一声,吩咐众人围桌坐下。

  众人依序落座,永馨靠着无愧坐在了客位。钱实夫妇则居中上坐下,一切都井然有序。下首的两位少女时不时的盯看无愧,无愧有所察觉,却没放在心上。

  这两位少女,一位就是北岳武馆下一代继承人钱玉霜,另一位则是来自福建泉州,为了寻觅心中偶像而不惜离家出走习武的谢倩。

  谢倩已是女子班中的佼佼者,由于她父亲是公安局的,所以在武馆很是吃香,别人都会让她三分。她与欧阳银杏也比较好,故而在武馆有一定地位,用餐也就自然同众教练一块儿同享了。

  钱实给大家斟上酒,叫声“请”,一席十二人便一起举杯同庆。

  “初临贵馆,便见贵馆地灵人杰,还望诸位多多关照;谢谢北岳武馆的全体盛情!干。”

  无愧客套的一声邀请,众人顿时异口同声的举杯相碰。

  无愧开心的呷了一口,正待放下酒杯,突然……

  “无愧哥,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下让无愧吃惊不小,还未全部咽下肚的酒从口里激喷而出,无愧赶紧垂下了头。

  在场所有人无不惊讶,尤其是永馨甚为担忧。只见谢倩端着酒杯向无愧走了过来。

  “无愧哥,请你抬起头来,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难道你忘了福建泉州的往事?”

  无愧抬起头来定睛一瞧,这一瞧不打紧,却差一点使他离坐遁去。已经成熟的无愧,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言行;他不动声色的应答起来。

  “请问姑娘,你是……”

  “泉州谢倩。难道南少林武术院之事你也忘了?”

  谢倩极力提醒无愧。

  “南少林武术院,谢倩,不曾有印象。对了,你说的是我兄弟李无愧吧;他漂泊江湖,有可能去过泉州。”

  无愧明知道她就是福建三少女中最刁钻的那个谢倩,却表现得镇定自若,仿佛真的不相识一般。

  谢倩正欲开口言辩,却被无愧抢先发话阻断。

  “谢姑娘,你可能误会了;我是无愧的大哥李无疚,我也自知和我兄弟长得很像,这是我的荣幸;姑娘与我兄弟的往事我又怎么清楚呢。我的话说得对吧,诸位?”

  “对对对。”

  众人同声赞同。唯有陶纯没有出声,她脑子里似在想着什么。

  “对,他叫李无疚,是无愧兄弟的大哥;我跟无疚大哥这么多年,是最好的证人了。你们想想,我无愧兄弟才二十四岁,怎么会有这么老;对吧,谢姑娘?”

  永馨立即替无愧解危,她深知秘密一旦暴露的厉害。

  “这个,但我知道无愧哥喝酒时的动作,就与他的动作一样;可能是我真的弄错了,对不起!小妹在此向二位道歉!”

  谢倩没了办法,只好暂时死心的回到原位。

  “没关系,误会之后大家更明白了。”

  无愧与永馨同声应付。

  欧阳银杏一颗悬吊的心这才平息下来,她也不想相信,眼前这位显得老成的壮年男子会是昔日年轻英俊的无愧哥。

  “吃菜,吃菜。大家等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误会一场。菜都快凉了,现在请大家尽情享用;其他的事,就待餐后再议吧。请。”

  钱实再次邀请,一桌人于是投入了狂热的享受之中……

  经过一场突发事变,无愧与永馨变得没那么畅快了;他们盘算着将如何应付将来的一切。

  钱玉霜一直在观察众人的动静,尤其对无愧心有独钟;在她的**地里,一直在编织着蓝色的梦幻。她猜测着谢倩和欧阳银杏与无愧的关系,想象了一下无愧的轮廓;但她还是喜欢眼前这位显得成熟老练的无疚大哥。

  陶纯与钱实一直没忘对永馨的关注,因为她们觉得永馨太像她姑姑赵飞蛾了。出于警惕与歉意,钱实夫妇对永馨的关爱有佳,还不时的为永馨挟菜。

  钱玉霜则喜欢给无愧挟菜,无愧感到盛情难却;这可急坏了一直爱慕玉霜的年轻教练“长臂神猱”白聪。

  白聪,河南温县人氏,太极功夫独到;他年方二十,马面修长,仿如富家纨绔子弟;他外号“长臂神猱”,在北岳武馆数一流教练。此人心胸较为狭窄,瞧人多有不顺;除了钱实一家外,别人均不放在眼里。他打进北岳武馆任教开始,便对小玉霜独存喜慕。

  白聪一见玉霜对无愧献殷勤,心里大为不满;于是谋划着怎样赶无愧二人早点儿离开武馆。

  谢倩老是想着无愧的身影,两眼也总是离不开眼前的无疚;她似乎要看穿无愧的乔装。

  欧阳银杏则打算辞去教练,随无疚二人前去寻找无愧;故而对永馨二人极为好感。

  钱实则在苦恋与赵飞蛾的往事,心中愧疚万分。

  陶纯则想着这二位壮年夫妇的言不符实,分明在门卫室说过自己叫李无愧,干吗非要说是无愧的大哥李无疚;她总觉此中必有大的秘密或阴谋,故而显得深沉并小心翼翼。

  永馨则不想引来更多的麻烦,她厌烦呆在北岳武馆,并对这么多关心无愧的少女有所警惕;所以她盼望着能早点儿离开北岳武馆。

  其他教练则大吃大喝,仿佛机会难得。

  各人心怀种种,一场轰动江湖的奇难已在酝酿之中。

  酒足饭饱,服务员搬走了杯盘碗盏;一群五湖四海之人又告拉开了家常。

  无愧为了掩饰自己,故意装作已经醉酒,连永馨提醒过他几次也弄不清楚。

  “不是我说大话,虽然我李无疚比不上我兄弟李无愧,在江湖上没有混出什么名号;但李某敢自诩,在医术上会略显特长。不论什么大病,难病,我无疚夫妇没有不手到擒来,立竿见影的……”

  “无疚哥,你喝醉了,还是少说为妙吧。”

  永馨着急的劝阻无愧,暗示他不要乱讲。

  “呃,我就是要说,要说个痛快,说个淋漓,说个……说个……说我的外号叫‘护花使者’。对吧,小妹;以后大家就称我护花使者好了……”

  “无疚哥,你真的喝醉了!”

  永馨更加着急的摇着无愧的肩膀苦劝。

  无愧轻轻掐了一下永馨的手指,眼神暗递,示意永馨搀扶他离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哈哈哈……”

  众人各自发起笑声,笑声复杂,有善有恶。

  钱玉霜对无愧的表现显得甚是担忧与爱怜,想到无愧自称护花使者,对他说过的夫妇之语深感厌恶。

  白聪瞧在眼里,想在心里,始终在想着早点儿赶走无愧夫妇。如果可能的话,他要使无愧与永馨鸳鸯纷飞,饱尝相思苦痛;方消他心头之气。

  “无疚大哥,听你说你们治病相当灵验,那明日就请一展所长吧;好吗?”

  欧阳银杏与钱实一阵耳语后问起。

  “答应吧,钱某诚心邀请二位相助。明天病人来得较多,我是绝对忙不过来的;承欧阳教练的推荐,特请二位鼎力相助。若得二位支持,那将会为北岳武馆增色不少啊!”

  钱实诚心相邀,令无愧和永馨难以推脱。

  “既然说到这个分上,咱们二人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钱馆长造福桑梓,德重功高;承赐福萌,让无疚和小蛾能有效命桑梓的机会,咱二人感激倍至,非常乐意效劳!”

  “对,咱二人乐意效劳!”

  永馨也立即来劲的附和。

  “这实在是太好了,真让钱某受宠若惊啊!那咱们就这样说定,明日诊室相见。若没有什么重要之事,就请无疚兄弟二人随欧阳教练前往歇息吧。怎么样,欧阳教练?”

  “遵命。馆长,一切由我安排,您就不用烦心了。”

  欧阳银杏立即起身领命。

  无愧和永馨早想离开这里了,无愧拉起永馨,二人随即向各位辞别。

  欧阳银杏正欲领无愧二人离去,突然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欧阳教练,就让无疚大哥同我一起住吧。”

  只见一结实小伙儿站了出来,抱拳向欧阳银杏征求意见。

  “哦,南宫教练,不用了,你还是自个儿享受吧;我自有安排。谢谢!”

  欧阳银杏谢过南宫极,向他白了一眼,便领着无愧二人离开了餐厅。

  话说这个南宫极,无愧早已瞧在眼中,发觉他比较憨厚老实。倒是白聪,虽然俊面风流,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阴险;无愧对白聪已经提防三分了。

  南宫极,北岳人氏,身材魁伟,相貌平平;但也极具男性魅力。他一身硬气功了得,力大如牛,人称“神力猿”。平素他对欧阳银杏极好,已暗生情愫,痴心一片。欧阳银杏却一点不领情,她心中已装满了无愧,不容他人占据她的心田。

  “爹的,霜儿随欧阳姐姐一块儿去安排客房吧。”

  玉霜向钱实请命。

  “馆长,师母,我也随玉霜妹妹一块儿去。明天见,大家晚安。”

  谢倩也立即向钱实和陶纯请命。

  “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总爱凑热闹!”

  钱实畅意的准许二人前往。他不住的点头微笑,甚是和蔼。

  “霜儿,早去早回;等会儿叫欧阳教练到我房中一趟,我有话要问她。”

  “是,妈咪,霜儿先去了。走,倩姐姐。”

  二女一溜烟的向无愧三人行去的方向追去。

  白聪站起身,探头望了望,随即和几位教练一道告别钱实夫妇离去。

  细心的陶纯,已经发现了诸多破绽。首先对无愧的名字值得怀疑,还有无愧称永馨叫千手观音,她也留意了;无愧说他是护花使者,他也在意了;因为她曾听武馆有学生议论过,恒山庙会上曾出现过千手观音为人治病,护花使者昙花一现之事。对这个细心的中年妇女来说,无疑是好奇心催使她想把事情弄个明白;她却深藏心底,连丈夫钱实也不知道。

  钱玉霜和谢倩两人的心事都特别重,她们都想着尽量不让无愧和永馨住在一块儿。钱玉霜则想打入无愧的心里,看来这位北岳娇凤也开始初恋了,她喜欢上了成熟的男人。谢倩越想着无愧,则越觉得他就是无愧;她决定在今晚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哎!痴情难收啊!

  玉霜与谢倩追上银杏,玉霜急忙向银杏耳语了一番。银杏感觉有些好笑,三个少女于是在夜幕里荡漾开了银铃般的笑声。

  “你们笑什么,你们笑什么,难道我们俩人很好笑?”

  无愧诧异的向三位女子问起。

  “那倒不是你们好笑。玉霜说要把你们两个分开住,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谁说的?她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啊……”

  玉霜指着谢倩,然后又指着银杏反辩,她不肯承认是自己说的。

  “OK,OK,随欧阳姑娘的便;你叫我们住在哪儿,我们就住在哪儿;何必硬要在一块儿呢。我看小蛾就随欧阳姑娘一块儿睡吧,至于我吗,随便找个住处,或者同别的教练一块儿睡也行。一切拜托了!”

  无愧故作潇洒一瞥,顺便看看永馨有什么反应。

  永馨有点儿舍不得与无愧分开住,无奈的仰望着幕宇,轻声的吁了一口气。

  “人在江湖,随便吧!”

  “既然这样,那赵姐姐就随我住一块儿吧。无疚大哥嘛,本馆尚有一间小屋,里面可住一人,就暂且委曲你了!这样安排可以吗?”

  欧阳银杏安排妥当,也觉有点儿不尽人意的无可奈何。

  “可以,可以;就这样,我们已很过意不去了;实在麻烦欧阳姑娘了!”

  无愧打心里有点儿好笑,好在只暂住一两日,也就没花心思去多想。

  “哪里,哪里,只是委曲了无疚大哥和赵姐姐;还望以后在无愧哥面前不要说小妹照顾不周,小妹在这里拜托了!”

  欧阳银杏不免有些顾虑的请求。

  一行五人已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间较清雅的小屋旁。

  “无疚大哥,你今晚就住这里边了。”

  “对,无疚哥,这可是我们武馆的一间雅室。”

  钱玉霜紧接欧阳银杏之后说起,对欧阳银杏的安排感到满意。

  无愧与永馨四顾这里的环境,只见小屋四围青翠,空气清新;而且居于整个北岳武馆的中南部。靠北面是训练大厅,南面是厨房餐厅,东西两边则是住宿的地方。东面住着女教练和女学员,西面则住着男教练和男学员等男性。钱实一家则紧挨办公楼,居于训练大厅和这间雅室之间。

  小屋周围乃林荫环形跑道,大概是学员们早上晨跑的场所。欧阳银杏和谢倩的居室在雅室的东面,正对雅室;只是略被林荫遮挡,显得较为模糊而已。

  打开小屋之门,只见屋内有一张单人床,壁画四贴,还有两盆塑胶花陪衬,使得这间略显狭窄的房间变得宽敞雅致。小屋的四面均开有小窗,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

  无愧四下看看,感觉不错,觉得在此处睡觉与练功还算适合。

  “小蛾,我觉得这里不错,你就暂且同欧阳姑娘一块儿住吧。咱们来日方长,英雄又何必气短呢;你说是吗?太麻烦欧阳姑娘了,谢谢欧阳姑娘!那咱们就这样晚安吧,希望大家睡个好觉,做个好梦,明日再见。”

  永馨点头暗允,她深深的望了无愧一眼,总觉得有点儿放心不下;倒不是担心她自己,而是担心无愧。

  无愧下了逐客令,欧阳银杏一行四人只好经过一番道别后离开了小屋,领着永馨前去休息了。

  欧阳银杏的居室布置得相当雅致,屋内还弥散着淡淡的清香。谢倩的卧室紧挨着银杏的房间,受了银杏的熏陶,室内也香气弥漫。其她女学员的住宿稍微隔了段距离,所以银杏这里还算清静。

  欧阳银杏安排好永馨,便随钱玉霜见陶纯去了。谢倩回到房间,立刻仰面躺在了床上;她舒心的吐出几口浊气,感觉摆脱困境似的很快睡去了。

  “妈咪,我回来了。”

  “霜儿回来了,欧阳教练来了吗?嘘,轻点儿,你爸睡觉了,请不要打扰他。”

  陶纯从卧室里溜了出来,她轻轻的关上房门,害怕将钱实吵醒般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客厅。

  “欧阳姑娘来了,请坐。”

  “谢谢!不知师母叫银杏来有什么吩咐?”

  欧阳银杏慢慢坐下,很是礼貌的问起。WwW.XiaoShuo530.com

  “哦,你且慢慢听我道来。吩咐倒没有,只是有几个问题老身弄不明白,想和银杏姑娘一起商讨商讨。”

  “什么事弄不明白?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无不俱实相告;请师母问话吧。”

  “嘘,银杏姑娘,你坐过来一点;咱们尽量轻一点儿说话。”

  欧阳银杏于是靠近陶纯坐下。钱玉霜感觉好奇,也坐得近近的,倾听起二人的谈话。

  “银杏呀,你觉得你的两个朋友奇怪吗?”

  “怎么怪?我倒不觉得,他们是我的好友无愧哥的大哥大嫂呀;我看他们挺老实的,倒是我可能怠慢了他们。难道师母瞧出了什么破绽?”

  欧阳银杏开始对这位平日里非常细心的师母信任起来。

  “我倒是留意了几个疑点,希望你仔细回忆并斟酌一下。第一,你的那位自称叫李无疚的大哥,他初进北岳武馆时,在门卫室里说过他叫李无愧的话;这是老身亲耳所听的。第二……”

  “无愧哥!难道他真的是无愧哥?那他怎么会变得这么老,难道他在故弄玄虚?”

  欧阳银杏有点儿情不自禁了,她脑子里迅速闪过诸多阴影。

  “欧阳姑娘,你可别想岔道了,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你听说过千手观音和护花使者的名号吗?在今年的恒山庙会上。”

  “没有听过,我不知道谁是千手观音和护花使者;好象今晚在餐席上我听过,好象是无疚大哥说过他叫护花使者的话。那千手观音又是谁呢?”

  “对了,破绽就在这里。听人说千手观音是弹琴的,而护花使者有一支铜笛,两人均擅长音律。两人在恒山庙会上大出风头,令众多游人念念不忘;传说他们是非常洒脱的金童玉女,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近况如何。在我看来,你的二位朋友均是乔装打扮,他们的实际年龄也绝对没有这么大。你觉得呢?”

  银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变得越来越亮。

  “琴,铜笛!我是觉得他很像无愧哥,他的胡子难道是假的;赵姐姐看上去也很年轻漂亮,难道她也是化过妆的;那她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欧阳银杏满腹疑问,心里既喜且忧。喜的是,如果他真是无愧的话,她们就可以漫叙久别了;忧的是,无愧现在已经有了心上人,还会不会理睬她呢。

  钱玉霜听出了其中道理,努力想着无愧取下胡须时的俊面,立感阵阵心荡,脸泛红潮。这位北岳武馆的娇小姐性格相当急辣,凡是她喜欢的事,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于是她心里盘算着如何在欧阳银杏和谢倩之前抢占无愧。

  “银杏姑娘,老身就说到这里啦。还请你顺便打听一下,赵姑娘是否真是赵飞蛾的侄女;如能打听到赵飞蛾的下落,请你马上告诉我,师母定会感谢你的。”

  “师母说哪里话,这是银杏分内之事,我也想了结师母这桩心愿。那,银杏就此告辞了,师母请好好休息吧。晚安。”

  “呃,晚安,银杏姑娘。”

  欧阳银杏再向钱玉霜道了晚安,便火速回房了。

  一路上欧阳银杏都想着永馨肩上背的那个袋子,里面就好象是一把琴,显得很沉的样子。

  一会儿功夫,银杏便回到了卧室。永馨已经睡去,那个袋子放在她的头侧;一阵好奇,银杏向布袋走了过去。

  “欧阳教练,你回来了;我先睡了,没有等你,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先睡吧;我等会儿还有事,你就不用管我了。对了,请问赵姐姐,你这布袋里装的是什么呀?好象很沉的。在此冒昧一问,还望赵姐姐谅解!”

  永馨已然警觉的先打招呼,使得银杏不得不小心说话。

  “哦,你是问这个吗?这里面是一具古琴和一支笛子。”

  永馨坐起身,边说边打开袋口,一支铜笛露了出来。

  “铜笛!我……我很喜欢,我……能不能看一看?”

  “可以呀,来,给你。”

  银杏捧着铜笛,赌物思人。“此笛与无愧哥的笛子一模一样,难道他真的是无愧哥?”想至此,往昔的情感潮涌心头,她有些支持不住了。

  “还给你,谢谢!姐姐,没想到你会弹琴,还会吹笛子;小妹真羡慕你呀!”

  “我只会弹琴,这笛子吗,是无疚大哥的;有空我叫无疚哥吹两曲给你听听。”

  永馨无所隐瞒的说了起来。她见银杏有好奇心,本想给她讲讲无愧的故事,突然间发现银杏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与忧伤,便将挤到嗓门的话生吞了回去。

  “赵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心里有许多事,需要独自静一静,等会儿我还得出去耽误半天时间。我现在可以关灯了吗?”

  “可以,你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银杏将笛子还给了永馨,她关掉电灯,继之打开了窗户;她坐在沙发上,散发着胸中的闷气,集中心力的苦思冥想。

  话说钱玉霜,自欧阳银杏离开一会儿,便告辞母亲出了门。她撒谎说去欧阳银杏和谢倩那里玩,骗过了向来心细的陶纯。这个“瑶台玉凤”不甘寂寞,非要把事情弄得风风雨雨,她才甘心。

  钱玉霜直奔无愧的寝室,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房门。

  “咋咋,咋咋。”

  一阵礼貌的轻微敲门声惊醒了警觉的无愧。

  “谁?”

  “我,小蛾,你忘了我啦;这么多日的感情,这么快就扔下我不管了!”

  “你是永馨?”

  “嗯,是我。”

  钱玉霜装作永馨的声音骗过了无愧。无愧有些迷糊,也没有详细分辨声音;他还以为是永馨耐不住寂寞前来与他一块儿住呢。

  “请不要开灯。”

  钱玉霜装腔作势的立即提示。里面有了轻微的脚步声,门轻轻的开了。

  轻轻的,无愧正欲转身返回,却被正面闯入的钱玉霜抱了个结实;一张火烫的少女蜜唇,紧紧的印在了无愧毫无准备的惊唇上。

  “唰”的一声,一只玉手撕掉了无愧唇上的假胡须。

  “馨妹,你怎么啦?天天见面,还这么狂!你把我的胡须扔到哪里去了?”

  无愧懒懒的闭着眼睛,他松开热吻,有点儿惊奇的问道。

  没有回答,热吻又告印了上来,一双玉手开始在无愧的身上乱摸。

  无愧感觉有异,立即暗中视物,目芒如电。这一瞧不打紧,差点儿就把无愧气晕过去。他还以为是永馨,原来是北岳武馆的“瑶台玉凤”钱玉霜。

  “钱姑娘,你快松开,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快松开。”

  “嗯……人家爱你嘛!我不是钱姑娘,我是你的女朋友嘛。”

  钱玉霜哪知无愧有黑夜视物的功能,欲火未敛的想继续欺骗。

  无愧一把推开钱玉霜,气愤的变得声色俱厉。

  “你真无耻!你分明是钱玉霜,还竟敢冒充我的女朋友,欺骗我的感情;你马上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无愧真的发怒了,他又气又恨。突然他打开了电灯,怒目圆睁。

  这下倒还真把胆大的钱玉霜给吓退了几步,她惊讶无愧有黑夜视物的功能。灯光下一张除去了假胡须的脱俗俊面,更令情窦初开的玉霜目瞪口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迷人性感的白马王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瑶台玉凤”,烈火焚心般再次向无愧步步进逼。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难道我十八岁的黄花闺女也不配爱你吗?现在你最好是依了我,否则我将你的一切透露出去,看你这个护花使者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你就是李无愧,你想欺骗众人吗?你侮辱了北岳武馆小姐的清白,此仇北岳武馆上下将与你不共戴天。你想一生背负这个不清不白的冤名吗?如果你放聪明一点,本姑娘就一切保密;否则……你过来,过来。”

  “无耻之极!无耻之极!这哪像一个少女所能启齿的话,呀……真是气煞我也!我李无愧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威胁;哼!你给我站住,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无愧步步后退,眼看就要被床阻住退路了。

  “宝贝,你忍心对我下手吗?我看你再退就要退到床上去了,先关上灯,轻点儿声,别让这一切搅扰了别人的清梦。”

  钱玉霜迅速关掉电灯,猛地提气一纵,往无愧的身上扑去。

  真是令人齿冷,想不到一时的情爱竟如淫荡一般,实在不是少女固有的美德!

  眼看无愧就要被压在床上,气极的无愧终于忍无可忍了。出手逾闪电,无愧一手接住飞来的钱玉霜,一手点了她的僵穴和哑穴;就这样,钱玉霜这个娇横的玉凤,瞬间便如僵尸一般,就此哑口无言了。

  无愧放下钱玉霜,他立即打开电灯,并关上了房门。他咬牙切齿的指着钱玉霜,想骂个痛快,却又骂不出口。他立刻决定,迅捷的把钱玉霜移到屋外,放置在环形大道上。

  “你自己回去吧,至少你要为你的父母争口气,不要只顾自己的私欲;我是不想再理你了!大姑娘的清白很重要,侮辱我一介武夫不打紧,想想还是你的清名为重;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也不多说了。哎!孽债!”

  无愧解开玉霜的穴位,迅速回屋紧闭房门,气恼的蒙头便睡;他想尽快忘掉刚才的一切。

  钱玉霜很快的复原清醒,私欲未逞,好似遭受奇耻大辱一般,猛然啼哭起来。

  一阵哭声把武馆内的有心人惊醒。

  欧阳银杏沉思了半天,听到外面的声音有点儿不对,急忙靠着窗户往无愧住所望来;可什么也看不清。

  “欧阳教练,怎么还不睡觉,发生什么事了?”

  永馨总觉睡不着,好象听见了无愧的声音;于是警觉的问起。

  “哦,无疚大哥那边好象有哭声。”

  这下永馨再也睡不住了,她迅速起了床。

  谢倩也呆不住了,她一直在注视着动静,此时听见哭声,便迅速开了房门出来。

  “谢姑娘,你也起来了;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永馨立即向谢倩问起。

  “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好象是无疚大哥那边传来的哭声。”

  “那咱们一道过去看看吧。”

  欧阳银杏立即发出邀请,三人随即向无愧的住所行去。

  “玉霜妹妹,你在哭什么呀,谁欺侮你啦?深夜守在这里哭泣,是不是今天来的那个小子欺侮你啦;告诉我,我白聪今生与他势不两立!玉霜妹妹,玉霜……”

  白聪仿佛从地底冒出似的站在钱玉霜面前,极为关心的问询起来。

  “去你的,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嗯……”

  钱玉霜扫开白聪的手,一边抹泪哭着,一边往家里跑去。

  白聪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向无愧住的房间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高兴的只好往宿舍走去。

  “白教练,你在这里干吗?刚才是谁在这里哭泣?”

  “原来是欧阳教练,刚才是钱小姐在这里哭泣。不知是什么原因,所以我也是过来看看。请问你们来这里干吗?”

  “我们也是听到哭声才过来的,现在看来没事了。白教练请回吧。”

  欧阳银杏放走了白聪,谢倩却对白聪的表现有些不满。

  “欧阳姐姐,我看白教练面带诡异,有点儿不怀好意。”

  “嗯,我看他是有点儿不正常。赵姐姐,你去叫无疚大哥开门吧,顺便问问他知不知道玉霜妹妹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银杏让永馨先行叫门,她与谢倩在门外候命。

  “咋咋,咋咋,咋咋咋。”

  无愧把头蒙得紧紧的,未予理睬。

  “无疚大哥,我是小蛾妹妹呀,请开开门好吗?无疚大哥,无疚大哥。”

  又是一阵敲门声与叫喊声,这种声音太过熟悉了,这确实是永馨的叫声。

  无愧起床开了灯,他缓缓的打开房门,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无愧眼前。

  “馨……小蛾,真的是你!请进。”

  “无,无疚哥,你的胡子呢?”

  “嘘,别叫,请进来再说。”

  无愧拉进永馨,迅速关上了房门。可就在无愧关房门的一刹那,欧阳银杏与谢倩均看见了他那张脸,几年前极为熟悉的一张俊脸;只是变得更成熟,更具有青春魅力。

  “无愧哥!

第九回 济民水火显神通 鸳鸯纷飞各异处[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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