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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3/3页]
—1838)——法国政论家,政治家,原名费朗西斯·戴雷诺。——译者
③原文为法文。——译者
〈10〉
A、作为强力的悲观主义——表现在哪里?表现在悲观主义的逻辑能量,它是无政府主义和虚无主义,是解析学。
B、没落的悲观主义——表现在哪里?表现在它的柔弱化,表现在它宇宙政治论的触感,在于它的“包容万物”的历史主义。
——临界的紧张局面:因为极端分子崭露头角,并趋于优势。
〈87〉
新教的没落。因为,它在理论上和历史上被认为是不彻底的。实际上,天主教仍占据优势;新教的情感销声匿迹,以致感觉不到最强有力的反新教运动的本身了(譬如,瓦格纳的《帕西法耳》)。法国整个高等精神性表现为本能的天主教;俾斯麦认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新教。
〈82〉
悲观主义的主要特征:——马格尼家的晚餐;俄国的悲观主义(托尔斯泰①、陀思妥耶夫斯基②);美学的悲观主义,为艺术而艺术,“描述”(浪漫主义的和反浪漫主义的悲观主义);认识论的悲观主义(叔本华;现象主义);无政府主义的悲观主义;“同情之宗教”,佛教的前期运动;文化的悲观主义(异国情调,宇宙政治论);道德论悲观主义:即我本人。m.XiaoShuo530.Com
①列夫·托尔斯泰(1828—1910)——俄国作家,著有《战争与和平》、《复活》等。——译者
②费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俄国作家,著有《穷人》、《罪与罚》、《白痴》等。——译者
〈25〉
论虚无主义的起源。——人们获得了直面已知物的勇气为时已晚。我以前一直是个虚无主义者,前不久我才承认这一点,我作为虚无主义者借以前行的能量是激进主义,但能量在这一基本事实上欺骗了我。假如人们迎着一个目的走去,那么似乎就不能说“自在的无目的性”这是我们的基本信条。
〈347〉
道德乃是骗术。——“自然就是善,因为一个智慧和善良的上帝是自然的原因。那么,谁应对‘人的堕落’负责呢?他们的暴君和拐骗者,统治阶层——人们应该消灭他们”——;卢梭的逻辑学(参看巴斯噶的逻辑学,此人对原罪下了结论)。
试比较与此有亲缘关系的路德逻辑学。两者都在寻找导致道德宗教义务即贪婪的复仇需要的那种借口。仇恨统治阶层就等于树立自己……(“以色列是有罪的”:这构成了传教士地位的基础)。
试比较与此有亲缘关系的保罗的逻辑学。上帝,这一直就是出现反动现象的借口,权利啊,人性啊!等等。在基督那里,民众的欢呼构成了他受戮的原因;(基督)从一开始就是一种反传道的运动。连在反犹主义者那里,基督也始终是艺术品。因为它用道德的否定判决来侵袭对手,并给自己保留惩罚的权利。
〈99〉
伏尔泰——卢梭。自然界的状况是可怕的,人是猛兽;我们的文明战胜了猛兽的自然界,旷古未有。——这是伏尔泰的结论。他对文明状态感到轻松、惬意、快慰;他蔑视偏见,即使是以美德为形式的;也看不起禁欲主义者和僧侣,因为他们缺乏敏感。
道德否定了人,这似乎使卢梭出了神。人们可以用言语“不公正地”、“残酷地”、最大限度地挑逗被压迫者平时受禁令和失宠魔力制约的本能,以致被压迫者的良心劝戒他们不要渴望犯上作乱。这些解放者首先寻求一点:给予他们的一伙以高等天性的伟大派头和地位。
〈124〉
人们要把发展自身欲望的勇气归还于人——
人们要打消妄自菲薄(不是当成个体的人的欲望,而是作为自然的人的欲望……)——
既然人们认识到对立是我们放进去的,人们就会从中抽出对立——
人们要从存在中全部剔除社会特质(过失、惩罚、正义、正直、自由、爱等等)——
向“自然性”的进步;在一切政治问题上,包括政党关乐,连重商主义,或工人,或企业家的政治关系也在其内,统统涉及权力问题——首先是人们能干些什么;然后才是,人们应该干些什么。
〈736〉
我们在我们这个文明世界上几乎只能见到萎靡不振的罪犯,他们受到社会的遣责、蔑视和凌辱,从而丧夫了自信,常常看不起自己和自己的业绩,这是罪犯的不幸类型;认为以前的所有伟人都是罪犯,我没这个意思(仅仅是指格调伟大的,而不是可怜的),犯罪属于伟大这个范畴(——因为这句话系出自全身检测器检验的结果,出自一切钻入伟大灵魂的内心深处的人的意识——)。出身、良心、义务等等都是“紧箍咒”——任何伟人都清楚自己面临的这种危险。但是,他也情愿有危险,因为他情愿要有伟大的目的,并且因而也要有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
〈117〉
19世纪相对18世纪的进步(——从根本上说,我们是要叫善良的欧洲人发动一场针对18世纪的战争——):1、“返回自然”,反过来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也总比卢梭的意见果决得多;——离开田园情调和歌剧欣赏吧!
2、一贯坚定的反理想主义,更客观、更无畏、更勤奋、更得体、更怀疑突然事变、更反革命;
3、一贯坚定强调肉体的健康、灵魂的健康问题,因为,由于肉体的原因,后者被认为是一种心理状态,起码肉体的健康乃是灵魂健康的先决条件。
〈612〉
伟大激情的权利——凡有认识能力的人要再次获得激情!因为连非自我化和“客观”崇拜也在这个范畴创立了虚伪的等级制。叔本华教导说:只有摆脱激情,意志才能达到“真情”即认识,这是非常错误的。摆脱意志的智慧所能看见的东西无非是事物的真实的特质。
艺术上也犯有同样的错误,因为,一切现象若在无意志的状况下来观察似乎都是美的。
〈883〉
对“审美的净化”只能是强化种类的后果。我们今日的社会只代表教育;而缺乏有教养者。缺乏伟大的、综合性的人。因为,这样的人直接控制各种力为一个目的服务。而我们的人乃是臃肿的人,这也许是历史上最耐人寻味的混乱。但不是创世前的洪荒时代,而是在这以后——歌德是这类人的完美体现(——根本不是什么巨匠!)。
〈836〉
描述性音乐;让现实去发挥作用……所有这类艺术都更为容易,更易模仿;不聪明的人可采用这样的方法。向本能发出呼嚣;暗示的艺术。
〈847〉
在古典和浪漫主义这一对立的背后是否还隐藏着积极的和消极的对立?——
〈37〉
悲观主义发展为虚无主义。——价值的非自然化。价值的经院哲学。价值是零散的、理想主义的,而不是统治和领导这一类的业绩,而是起而谴责。
把对立物放在自然的刻度和等级的位置上,这是对等级制的仇恨。对立是依据庸众的世纪设立的,因为这样更易于为人接受。
被抛弃了的世界,面对着一个人为的“真实宝贵的世纪”。——最后,人们发现自己用什么材料建立了“真实的世界。这样,人们只剩下那个被抛弃了的世界,并且把那个真正的失望一同存入令人讨厌的世界户头。
虚无主义就是这样产生的:人们只剩下了具有裁判权的价值——别的一无所有!
这里出现了强和弱的问题:
1、弱者在这个价值面前粉身碎骨;
2、强者摧毁没有破碎的东西;
3、最强者战胜具有裁判权的价值。
这一些共同创造了悲剧时代。
〈26〉
有作为的悲观主义:这是在可怕的角逐甚至是胜利以后的问题,“目的”,也就是说,有种比问我们感觉好不好要重要百倍——即一切强大天性的基本本能,——因而也就是问,他人的感觉如何。简言之,我们有一个目的,为了它不怕带来人的牺牲,不怕担任何风险,不怕承担任何厄运:——伟大的激情。
〈35〉
“痛苦优于快乐”,或者相反(如快乐主义)。这两种学说都是虚无主义的指南……
因为这里,两种情形下设定的最终意义不外是快乐的现象,或痛苦的现象。
但有一类人说,他们不敢设定意志、意图、意义,——因为对任何更健康的一种人来说,生命的价值根本不必按照这种次要事物的标准衡量自身。痛苦的优势也许是可能的,而尽管如此也是一种强大的意志,一种对生命的肯定,一种对这种优势的必需。
“活着没意思”;“听天由命”;“为什么有暴君?”——这是软弱和伤感的思维方式。一个滑稽的、乐天的怪物胜似多愁善感百无聊赖的人①。
①原文为法文。——译者
〈370〉
“客体”只是一种虚构,因为,人们说的那种自我是没有的,假如人们要指责个人主义的话。
〈569〉
我们的心理学观是由下述各项决定的:
1、传达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为传达起见,事情必须确切、简单、可精确加以表述的(首先要在所谓同一的情况下)。但是,为了能够传达某事,这件事应使人感到是加过工的,被认为是“可以再认识的”。感官的材料是由理智来加工的,再简化为几根粗线条,近似化,亲缘化。也就是说:感性印象是不清晰的和混乱的,但似乎可以逻辑化;
2、“现象”世界是我们感到现实的、加过工的世界。“现实性”就在于同一的、众所周知的、有亲缘关系的事物连续重复出现,在于这些现象具有逻辑化的特性,在于相信我们可以作这种计算,能精打细算。
3、这个现象世界的对立面并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无形的、不可表述的混沌世界——也就是另一种现象世界,一个对我们来说是“不可认识的”世界;
4、问,“自在”之物是什么样子,根本不问我们感官的感受性和理智的能动性,因此我们应该这样来回答上述提问:我们怎么知道有这样的事物呢?“物性”乃是我们首先创造的。问题是,是否还能有创造这样一种表面世界的许多种类——这种创造、逻辑化、加工、作伪是否就是百分之百保险的现实性本身。简言之,是否有“设定事物”的东西才是现实的;“外部世界对我们的影响”是否也仅仅是这种愿望主体的结果……别的“人”向我们打手势了;我们经过加工的表面世界乃是对这个世界的行动的加工和征服,一种守势的测量规则。主体本身是可以证明的,因为,假如,仅仅有主体存在——“客体”只不过是主体对主体造成的影响而已……主体的一种标准。
〈801〉
种种状态,使我们把事物神圣化和变得丰盈了,并且使事物诗化,直至这些事物重又反映出我们自身的丰盈和生命欲望,它们是:性欲;醉意;食欲;春意;凯旋;轻蔑;壮举;残暴;宗教情感的奋激。但其中三种要素是主要的:即性欲,醉意和残暴——这三者都属于人的最古老的喜庆之乐,它们在最初的“艺术家”身上似乎占压倒优势。
反过来说:假如表现这种神化和丰盈的事物朝我们走来,那么兽性的生命就会以激励上述欢乐状态都各有一技之长的那些范畴作为回答——因为,兽性快感和渴求的细腻神韵相混合,就是美学的状态。后者只出现在有能力使肉体的全部生命力具有丰盈的出让性和漫溢性的那些天性身上;生命力始终是第一推动力。讲求实际的人,疲劳的人,衰竭的人,形容枯槁之人(譬如学者)绝不可能从艺术中得到什么感受,因为他没有艺术的原始力,没有对财富的迫切要求。凡无力给予的人,也就无所得。
“完美性”——在上述状态下(尤其是产生性欲时)往往天真地泄露出一种最深沉的本能,即认为本能的种类的上升是更高等的、更合意的、更有价值的运动;本能同样也力求达到某种状态。
〈802〉
艺术叫我们想起了兽性的生命力的状态;艺术一下子成了形象意愿世界中旺盛的肉体,性的涌流和漫溢;另一方面,通过拔高了的生命形象和意愿,也刺激了兽性的功能——增强了生命感,成了兴奋感的兴奋剂。
丑陋的东西为什么也能具有这种强力呢?一旦它假借艺术家的伟大能量表现某种现象,则这位艺术家就以丑陋和恐怖成为主宰;或者,一旦它在我们身上轻轻激起残暴欲(有时甚至是使我们难堪的欲望,成了自我侵犯:而这样一来就有了凌驾于我们之上的权力感)。
〈920〉
“我要干这件事,或那件事”;“我想,某物可能是这样的”;“我知道,某物是这样的”——力的程度:即意志的人,贪求的人,信仰的人。
〈963〉
伟人必然是怀疑论者(这意思不是说他一定会如此),前提是:这样做会成就伟业,即愿意完成一种伟业和想找到为此的手段。坚信任何一种信念的自由都属于伟大意志的强力。按照那种行施任何伟大激情的“开明专制主义”来说就是如此。这种激情使理智为自己所用;它也具有采取不神圣手段的勇气;它处事不假思索;它允许自己有信念,它需要信念本身,但它并不屈服于信念。肯定和否定需要信仰、绝对之物,这乃是软弱的证明;一切软弱都是意志薄弱。信仰之人、信徒必然是“小人”。结果,“精神自由”即作为本能的非信仰,成了伟大的先决条件。
〈488〉
心理学派生了我们的理性信仰。——“现实性”、“存在”,这些概念来自我们的“主体”情感。
“主体”,是从我们自身出发来解释的,因此,自我成了实体,成了一切行为的原因,成了行为者。
逻辑学形而上学的基本原理,对实体的信仰,对偶然的信仰,对表面的信仰等等都是有其说服力的。因为,认为我们的一切行为都是我们意志的结果,这已经成了习惯。——所以,作为实体的自我在纷繁的变化中并不消逝。——但意志是没有的。——
我们根本就没有用来区分“自在的世界”和“现象的世界”的范畴。我们理性的所有范畴都来自感觉论,即是从经验的世界看出来的。“灵魂”,“自我”——这些慨念的历史表明,这里也流行着最古老的鉴别法(“呼吸”,“生命”)……
假如没有什么物质性的东西,也就没有什么非物质性的东西。物质性概念是空的。
没有什么主体“原子”。主体的范围始终忽大忽小;体系中心点不断偏移;一旦体系没有能力组织适合的群体,它就一分为二。另一方面,体系也不是要消灭软弱些的主体,而是把它改造成为自己服务的活动分子,并且直至某种程度上同后者一起构成一个新的统一体。没有什么“实体”,宁可说有的是某种本来要求强化的东西;它只是间接地“保存”自身(它想自我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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