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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3页]

  地方检察院富有进取心的年轻的副检察官唐纳德·安德斯·卡森说:“如果法庭同意,现在是加州公诉阿伦·费里斯的预审会。公诉方已做好准备。

  由佩里·梅森做法律代理人的被告在法庭上,现在是预定召开预审会的时间。”

  “被告已准备就绪。”佩里·梅森说。

  “传唤你的第一位证人吧。”法官卡尔顿·贝顿对那位检察官说。

  “尸检医生哈门·德雷珀将是我的第一位证人。”卡森说。

  德雷珀走向前来,宣过誓,证明了他的证人资格,并证实,他检查了洛林·拉蒙特的尸体,死亡是一把刀扎在后背上造成的刀伤所致,当尸体被送到尸检房时,那把刀仍然插在后背上;他无法确定死亡的钟点,但他可以确定,死亡是在吃了一顿由火腿和鸡蛋组成的饭之后几分钟内发生的,可能在吃完饭以后不到20分钟,肯定不超过20分钟。那一死亡可能发生在本月5日的晚上7点以后,午夜以前的任何时间,但是是在那些食物被摄取20分钟之内,可能是在死者开始吃饭5分钟或10分钟以内。

  “你进行提问吧。”卡森对梅森说。

  “你不知道那顿饭是什么时候摄取的吗?”梅森问。

  “不知道。”

  “死亡是瞬间发生的吗?”

  “简直可以算是瞬间发生的。”

  “尽管有那把刀插在背部上那一事实,医生,是不是可能那一刀伤是某个正站在死者面前的人所刺呢?”

  “我认为不可能。”

  “谢谢,”梅森说,“没别的问题了,医生。”

  卡森对法庭说:“没有按规定顺序传唤德雷珀医生,我道歉。然而,他极为忙碌,于是我告诉他,我会传唤他做我的第一位证人。我现在将继续做惯例的基础工作,表明犯罪地点和对那具尸体的身份认定。”

  卡森传唤来一位勘测员和一位摄影师,介绍了一些地图、图表、草图和照片。接着他说:“传唤乔治·艾伯特。”

  乔治·艾伯特上了证人席。

  “如果法庭同意,”卡森说,“我想在此案中艾伯特先生做一个一般证人。因此,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打算用他作为对尸体进行身份认定的证人。”

  “很好,”贝顿法官说,“我们尽快地前进吧,先生们。我知道这个案子引起了公众很大的兴趣,但是说到底,这不过是个预审会。”

  “您的职业是什么,艾伯特先生?”卡森问。

  “我现在是,而且我已经担当了几年拉蒙特发展、铸造与工程公司经理办公室的办公室经理。”

  “你的年龄?”

  “32岁。”

  “洛林·拉蒙特生前你认识他吗?”

  “认识。”

  “他现在在哪儿?”

  “他死了。”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我在停尸房对他的尸体进行了身份认定。”

  “谁要你那样做的?”

  “警方。他们需要一个人去进行身份认定,而由于贾维斯·拉蒙特,就是那位父亲,已经崩溃了,大家一致同意……”

  “没关系,”卡森打断了他,“你在警方的要求下进行了那一身份认定吗?”

  “是的,先生。”

  “而那一身份认定是6日晚上你在和警官与地方检察官交换意见时做出的吗?”

  “是的,先生。”

  “警方为了得到涉及此案某些方面的情况派人叫了你,而当你到那儿以后,是你自告奋勇到停尸房对那一尸体做身份认定的吗?”

  “是的,先生。”

  “你认识本案中的被告吗?”

  “认识,先生。”

  “你认识她多久了?”

  “自从她开始在拉蒙特公司工作。”

  “那是多久以前?”

  “两个月多一点儿。”

  “现在,把你的注意力转向6日夜晚,那是星期一,你在那天和被告有过交谈吗?”

  “有过,先生。”

  “什么时候?”

  “在晚上,在正常的下班时间过后。”

  “谈的是什么?她说什么了?”

  “有一些要处理的事需要加班——就是说,并不是她必须加班——我很少要求任何雇员加班,特别是考虑到可能被称为一种潮流的东西时。现在,速记员们感兴趣的……”

  “别管那个,”卡森打断了他,“我只是问你,是不是有一番关于她加班的谈话。”

  “噢,到了办公室关闭的时间了,就是说,速记员们应该离开,并且……”

  “那是什么时间?”

  “5点钟。”

  “发生什么事了?”

  “被告继续工作着。”

  “你和她交谈了吗?”

  “那以后交谈了。”

  “那是什么时间?就是说,大约什么时间?”

  “大约5点30分。我为她留下来做完了那个工作向她表示感谢,而她告诉我,她知道她正在打的那份说明书应该走当晚的邮件寄去,那是很重要的,于是她决定留下来把它们打完。”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5点30分过一点儿。”

  “当时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先生。只有被告和我本人。”

  “你知道那天晚上是什么天气吗?”

  “天在下雨。那一天都在下雨。”

  “你可以进行提问了。”卡森说。

  梅森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那个证人,问道:“你说被告为那个公司工作了大约两个月了?”

  “是的。”

  “在她开始工作以前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

  “在那个公司里有一个人事部门吧?”

  “对。”

  “而速记工作人员通常是从这个人事部门派来吧?”

  “是的。”

  “你与雇用人员有关系吗?”

  “没有。”

  “但是你有权解雇他们吧?”

  “是的。”

  “你记得被告开始工作的时间吧?”

  “记得很清楚。”

  “她是通过正常的安排渠道到你这儿来的吗?”

  “不是。”

  “她不是通过通常的雇用程序被雇用的吗?”

  “不是。她是由于洛林·拉蒙特下达的特别指令而被雇用的。”

  梅森在椅子上挺直了身:“你的意思是,雇用她并不是通过常规的渠道吗?”

  “那正是我的意思。”

  “被告是什么时候停止工作的?”

  “我在6日解雇了她,因为……”

  “回答那个问题,”梅森打断了他。“我只对她停止为那个公司工作的日期感兴趣。”

  “6日。”

  “很好,”梅森说,“我的提问结束了。”

  “没有问题进行再次询问。”卡森说。

  “传唤你的下一位证人吧。”贝顿法官对卡森说。

  “杰罗姆·亨利。”卡森宣布。

  亨利走上前来,宣了誓,表明了他的姓名、住址和职业。

  “将你的注意力转向本月5日的夜晚,一个星期一的夜晚,”卡森说,“我要问你,你那天晚上在什么地方。”m.XiaoShuo530.Com

  “在我的寓所。”

  “你的寓所的地址?”

  “安迪科特路9612号。”

  “那是个公寓楼吗?”

  “是的。”

  “你在那儿有个寓所?”

  “是的。”

  “你是已婚还是单身?”

  “单身。”

  “你独自住在这个寓所里吗?”

  “是的。”

  “你认识洛林·拉蒙特吗,或者说,在他生前你认识他吗?”

  “我……就是说,我常见到他,知道他是谁。”

  “你认识他开的那辆车吗?”

  “认识。”

  “我相信他和你住在同一座公寓楼里吧?”

  “对。”

  “现在,在5日晚上,在晚上的某一时间,你是看见洛林·拉蒙特的汽车里有一个人吗?”

  “是的。”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知道。”

  “是谁?”

  “本案的被告,阿伦·费里斯小姐。”

  “你特别注意到了吗,她在那天的那个时间在做什么?”

  “她刚刚把洛林·拉蒙特先生的车开上了路沿儿,停放在一个消防龙头前面……现在,等一下,我要声明取消那个。我设想是她把车开上去的。正在她下车的时候我走了过去。”

  “那辆汽车停放在什么地方?”

  “正在一个消防龙头的前面。”

  “你当时认出了那辆车吗?”

  “认出了。”

  “而且你认出了被告?”

  “认出了。”

  “就这一身份认定你脑中有任何疑问吗?”

  “根本没有。”

  “你可以进行提问了。”卡森对梅森说。

  “你记得我在7日那天走进你的店铺那件事吗?”梅森问。

  “我记得,记得实在很清楚,梅森先生。”

  “当时有一个年轻女子陪伴着我吧?”

  “是的。”

  “当我在那儿时凶杀组的特拉格警官走进了你的店铺吧?”

  “是的。”

  “而且他问你,你是否见过当时陪伴着我的那个年轻女子吧?”

  “没错儿。”

  “而你当时不是在那一时间和地点,当着特拉格警官和我本人和这一个女子的面,坚决肯定地声称,这另一个女子就是你那天晚上在公寓楼前见到从那辆车里下来的那个女子吗?”

  “对,我那样做了。我当时搞错了。”

  “那件事当时比现在在你的回忆中更加清晰吧?”

  “不。情况相反——我有机会把这整个情况进行了反复思考,现在我意识到,我当时让人耍了。”

  “让谁耍了?”

  “你和一个私人侦探,他给我看了和你一起的那个年轻女子的一张照片,那个女子叫麦吉·埃尔伍德。那种状况使我被迫将那张照片和我看到从车里来下的那个人联系在了一起。那种暗示的力量太大了,所以当我看到照片上的人时,我犯了一个错误。”

  “但你当时确实认定麦吉·埃尔伍德是你看见停放汽车的那个人了吧?”

  “我重复一遍,我当时被耍弄……”

  “问题是,你做过还是没做过这样的身份认定?”

  “我做了,但那是因为被耍弄。”

  “你确定做了这样的身份认定吗?”

  “嗯……是的。”

  “一项肯定的身份认定?”

  “我没有把握我知道你说一项肯定的身份认定是什么意思。”

  “你当时说你很肯定吧?”

  “我可能说了。”

  “你当时对那一身份认定是很肯定的吗?”

  “当时我认为我是那样。”

  “很肯定?”

  “错误地肯定。”

  “但是肯定的吧?”

  “嗯,是的。”

  “而你看见某个人在停放拉蒙特的汽车的日期呢?”

  “是在5日的夜晚。”

  “什么时间?”

  “我说不出确切的时间。”

  “你能说出大致的时间吗?”

  “不能,先生,我办不到。那是午夜以前。我只知道这些。”

  “你怎么有把握是午夜之前呢?”

  “因为我去买咖啡的那个地方在午夜关门。关于时间我没有把握。我的手表在珠宝店呢。我当天晚上一直在听唱片,看书,后来在长沙发上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醒了以后,下楼买了一杯咖啡。回家后就上了床。

  我无法就确切时间做证,因为我不知道。我能说的只是,那是5日夜晚的某一时间。我有个印象,就是那是10点钟左右,但是我不能肯定。我只有一种10点钟的感觉。”

  “被告从车上下来以后做了什么?”

  “她在路沿旁站了一会儿,转过身去,‘砰’的一下关上了汽车右手边的车门。然后她向街角走去。”

  “哪个街角?”

  “北边的街角。”

  “没有问题了。”梅森说。

  “没有其他问题了。”卡森说,“我的下一个证人是托马斯·格莱姆斯。”

  格莱姆斯走上前来,宣了誓,说出了他的姓名和地址。

  “你被雇用在拉蒙特发展、铸造与工程公司的经理部的停车场担任警卫吧?”

  “是的。”

  “你的职责是检查进出的车辆吗?”

  “主要是检查进去的车辆,但我们也注意一些事情。”

  “你在本月5日的夜晚在担任这样的职责吧?”

  “是的。”

  “你在洛林·拉蒙特生前认识他吗?”

  “是的,先生。我见到就能认识。”

  “你熟悉他的汽车吧?”

  “是的,先生。”

  “我要问你,你是不是在5日的晚上,看见洛林·拉蒙特先生的汽车离开正在谈论的停车场了。”

  “我看见了。”

  “什么时候?”

  “大约5点45分的时候。”

  “他是独自一人吗?”

  “不是。”

  “谁和他在一起?”

  “一个年轻的女子。”

  “你能够对那个年轻女子进行身份认定吗?”

  “能。”

  “她在法庭上吗?”

  “在。”

  “在哪儿?”

  “她就是被告阿伦·费里斯,正坐在佩里·梅森先生的旁边。”

  “你可以提问了。”卡森说,向梅森微微弓了弓身。

  “你肯定这个女子就是被告吗?”梅森问。

  “是的。”

  “你记得在本月7日被要求看另外一个年轻女子了吗?”

  “记得。”

  “你没有认定她是你在洛林·拉蒙特的汽车里看见的那个女人吗?”

  “没有,”那个证人激烈地说,“我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我告诉特拉格警官,也告诉你了,我无法确定她就是那个人——她不是。”

  “你什么时候发现她不是的?”

  “在我见到那个真正的年轻女子之后。”

  “是指被告吗?”

  “是的。”

  “而在那以前你没有认定这另一个人是你见过的那个人吗?”

  “我绝对没有。我拒绝做那一身份认定。我拒绝为你那样做,也拒绝为特拉格警官那样做。”

  “对,”梅森说,“你告诉特拉格警官你没有把握了吗?”

  “我告诉他了,我没有把握。”

  “而你当时没有把握?”

  “在我见到埃尔伍德小姐时没有把握——在那时。”

  “你看见这个坐在洛林·拉蒙特车上的女子有多长时间?”

  “在他开车从门口出去的时候。”

  “他当时的车速是多少?”

  “噢,也许是1小时10或12英里吧。”

  “当时在下雨吗?”

  “是的。”

  “你在避雨?”

  “是的。”

  “你当时在从那个避雨处的一个窗口往外看吗?”

  “是的。”

  “这么说你只是在洛林·拉蒙特开车从那扇窗户旁经过时看见这个年轻女子了。那窗户有多宽?”

  “噢,差不多30英寸吧。”

  “这么说你是在他以1小时10英里的速度经过一扇30英寸的窗户时瞥见一眼这个年轻女子的了?”

  “是的。”

  “这个年轻女子当时是坐在汽车的左手一侧吗?”

  “当然不是了。拉蒙特先生正开着车。她坐在他右边。”

  “你看见拉蒙特先生了?”

  “是的。”

  “你肯定他在开着车吗?”

  “肯定。”

  “你没有看他的面孔吗?”

  “我当然看他的面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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